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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的随笔15篇

来源:潮女谷    阅读: 1.6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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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没少接触或者看到经典的随笔吧?随笔,或讲述文化知识,或发表学术观点,或评析世态人情,启人心智,引人深思。那么,怎样才能写出好的随笔呢?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乡愁的随笔,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乡愁的随笔15篇

乡愁的随笔1

阴历十月开始,是杀猪佬大展手艺的时节,取下油腻腻的杀猪篮子,拾掇拾掇里面各式各样的屠刀,该磨的要磨,该擦的得擦。

年逾花甲的老朱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杀猪佬。面对我这位熟人,他依然是一副踌躇满志的神态。他不急不慢地取下竹篮,扒拉开各种刀具,拿出放在竹篮子底部的一根黑乎乎的细长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莫看你是个文化人,量你也猜不到这东西是做啥用的。我一看,这东西有些像木匠用的墨斗盒上插的篾笔,不过比那篾笔要窄很多。我一时拿不定注意,想说是篾笔,但木匠用的东西怎么会到杀猪佬手里呢?

猜不来吧,这叫“肉笔”,在猪肉块子上批肉码子用的!老朱爽朗的笑声中明显有讥笑我的神气。

猪肉上还写字?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要写啦,猪身上整块子肉割下后,就放在杆子称上称斤论两——杀猪佬割下一块猪肉,就用刀尖在肉的一端戳一个眼儿,然后扔在身边竹筛子里。一位帮手赶紧在眼儿里穿上棕腰子绑好。棕腰子是将棕树叶放到开水里焯一下,撕下一片拧成绳索,做绾扎猪肉块之用。另一个帮手就拎起棕腰子挂在秤钩上称,比方说是5斤,就用肉笔蘸墨汁在猪肉块系棕腰子处批上这种字,老朱说着就在地上画了一个“〥”。

我说为啥不写上“洋码号(阿拉伯数字)”呢?

老朱说,那时还没有洋码号,若是有的话,笔画也是曲扭拐弯的,不中看!大写的数字笔画多得很,难写。农人大多是文盲,所以就自己发明了一套数字,我们管叫它是“土码”,如一到十的肉码号依次是〡、〢、〣、〤、〥、〦、〧、〨、〩、十。

老朱见我面露惊疑之色,便以师者自居,饶有趣味地对我讲起了散落在乡间田野里的古老而神奇的数字符号。

老朱说,这些土码在农人日常生活里很实用,比如用来记流水账、记礼单等。有些老房子的墙壁上还残留着“某某欠〣〨”的刻画痕迹,意思是“某某欠我家3块八角钱”,或者是“某某欠我家三斤八两粮食”。

这种土码除了能写外,还能用打手势或说暗语来表示,也可以用某些汉字出头的笔画数多少来表示。

老朱兴致勃勃地给我打手势,边演示边解说,不同的手势能表示出从1到10的十个数码:伸拇指是“1”;伸食指和中指是“2”;伸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是“3”;伸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是“4”;伸满巴掌是“5”;伸拇指和小拇指是“6”;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撮在一起是“7”;伸拇指和食指是“8”;食指的指尖勾着是“9”;手握成拳头是“10”。

老朱的话让我想起了在监考中遇到一学生利用手势作弊的事情来。在考场上,坐在前面的考生用手势将答案告诉身后的考生:他先伸出一个拳头靠近耳际磨蹭,似乎是挠痒痒,然后再弯曲拇指和食指,但指尖不重合。于是,身后的考生就在试卷的第十个选择题选定了答案“C”。原来他们在考试之前就约定:先用手型示意出选择题的题号,再用手型示意出ABCD四个选项之一。

这时,老朱给我说了一则谜语让我猜。他说,伸进袖子捏码子,打一种工具。我猜了半天都没有猜出来。老朱哈哈大笑地说,就是拧螺丝用的扳手哇!

我很吃惊地问老朱,谜语中说“捏码子”是什么意思?

捏码子就是过去做生意的双方不想叫别人知道交易的内幕,就在袖筒里打手势谈价钱,也叫“袖手”。有时也不一定用袖筒子来保密交易的价钱,现在人的袖子已不像古人那样有着宽大的衣袖,谈生意的双方也可以用上衣来遮盖捏码子。

这让我想起了去年在陕西关中跟亲戚一起去赶集时看到的一幕。

有两人在集市上进行牲口交易,其中一个人脱下上衣,并将手放进袖筒子里等着,另一人也将手伸进这只袖子里。经过一番拉拉扯扯之后,双方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问老朱,他们是不是在捏码子?

这就是捏码子!他们经过了一番激烈地讨价还价,最后他们成交了。过去,生意人通过捏码子成交后,一方要说“贱卖了”,另一方则说“贵买啦”。

我问老朱,为什么不明目张胆地砍价呢?

是的,这种捏码子似乎有些偷偷摸摸,显得不透明。但是,做交易的双方抓紧了时间,精简了程序,不走明路就过黑河,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求得一个心满意足而已。若被第三者知道了,就会说三道四,生意没谈成,反落一肚子的气。

这些个土码不仅能“捏”还能“说”。谈生意的为了保密,就用暗语来交流。这种暗语有些类似于土匪使用的黑话,不知门道儿的还真听不懂。比如用“丁不勾”、“示不小”、“王不立”、“罪不非”、“吾不口”、“交不叉”、“皂不白”、“分不刀”、“馗不首”、“针不金”,分别对应着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其实,像“丁不勾”意即“丁”字去掉下面的“勾”就是“一”;“吾不口”意即“吾”字去掉下面的“口”就是“五”;“交不叉”意即“交”字去掉下面的“×”就是“六”……

这样的暗语随地域不同而有所不同,比如我们陕南人则把一到十的数字分别表示为:旦底、挖工、眠川、横目、缺丑、断大、皂底、分头、丸空、田心。“旦底”即“旦”字之底,就是“一”;“田心”即“田”字之心,就是“十”……

另外,农人还用某些汉字“出头”的笔画数来表示出相应的数码。如“由”字只一笔出头,代表数字“1”;“非”字共有十笔出头,代表数字“10”。所以,由、中、人、上、大、王、主、井、羊、非分别代表着数字1、2、3、5、6、7、8、9、10。

眼前神采奕奕的资深杀猪佬,给我讲述了几近散落于泥土的密码。沿着老人口授的密码,我穿越时空,从结绳计数开始,仿佛看见了仓颉,他正赐给我们文字符号;看见了伏羲,他正赐给我们阴阳五行;看见了神农氏,他正赐给我们医药百草……

乡愁的随笔2

乡愁,如酒如茶,无时无刻不勾起我的无限怀想

乡愁是一把锁,锁住了我飞去又飞回的心;乡愁是一条河,是我风雨兼程的思绪奔流不息;乡愁是一口井,是我世世代代饮不完的情那份牵挂和哀愁,在河的两岸摆渡,在路的两头停留:回不去的农村,进不了的城门,是多少漂泊异乡的游子,穷极一生的恋!又是我失魂落魄思乡的痛?

遍地杂草,尤见蛮荒。冬的萧瑟,却让无边的野草长成忠诚和倔强。脚下的土地,曾十分的付出,得到的却往往只有三五分的收成。但生于斯,长于斯,这里的子孙早已与她绝恋,就算汗水风化成路边的岩石,就算颗粒无收,也心甘情愿付一生

没有沙漠的热烈,没有北国的冷艳,没有都市的繁华,有的只是压抑了多年的静寂。鸡鸣狗叫,是最多情的喧嚣,耍龙舞狮,是最豪迈的庆典,月下嬉戏,是最陶醉的怀念?曾几何时,熟识的小路已经模糊,走过的田埂无法辨认。曾几何时,“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曾几何时,后辈已慢慢长大,父辈已渐渐逝去。曾几何时,物不是,人亦非,唯有岁月的痕迹,串起一条条抹不去的光影……?

半空中,耕田的号子在回响,田垌里,爷爷的山歌在飘荡,淹没了乡间小道,荒芜了悲欢离合,喊醉了来去布谷,唱绿了田间地头

千年古樟,不老传奇,不死见证——烧杀抢掠、流离失所、卖儿卖女已成为风雕雪刻的创痛记忆。多少年,寒冬酷暑,挥汗如雨,风里来雨里去;多少月,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少天,咬紧牙,不出声,挺起脊梁,爬山涉水,担起生命之重,一步,一步

?煤油灯下纺棉花,甘蔗地里长爱情。千年古樟,千年不倒,是对爱情和希望的卓绝守望!她的开枝散叶,是爱情的结晶;她的盘根错节,是我的思绪左奔右突——?我想化为一团野火,燃烧所有杂草,焕发另一季的春!我想化为汉时风,吹走所有的不顺和贫穷;我想化为秦时月,挂在古樟枝头,放眼辽远的空旷,目睹无垠的山清水秀

伟岸的山峰,站成男人的姿势;倔强的小溪,弯成男人的臂膀;生命的土地,敞成男人的胸膛!??

艰辛和苦难,请不要辱没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荣耀和尊严!灾害和减产,请不要无视我作为一个农民的骄傲和自豪!失败和汗水,请不要浇灌除我这片土地之外的土地!??

贫穷落后、愚昧无知、饥寒交迫不是你的代名词;山穷水尽、怨天尤人、不思进取,只是弱者的借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刀耕火种式的单调生活,却坚定了不屈的信念——铭记的不只是承诺,还有穷则思变的谋略和勇气?

这片神奇的土地,有强大的自愈力。腾空断层的孤寂和冰封的贫瘠,正待装满希翼和丰收

长工、短工;大集体、合作社;责任田、自留地;城镇化、新三农……谁也阻挡不了历史的发展步伐。新时代,新机遇——改革的汽笛划过寂寞的长空,机械声替代了牛羊的嗷叫,承包联营替代了单打独斗,高效便捷替代了起早贪黑……??

我深爱的故土,我的家园,你不是沉睡,你没有沉睡,你只是片刻的沉思;你不是沉思,你没有沉思,你只是短暂的沉默。因为,你不想惊扰这酝酿了五千年的沧桑巨变!

乡愁的随笔3

阳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照进来,尘埃在飞舞,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的气味一阵一阵飘来,才让我感觉到生命的存在。

在这样的时光里,总会想起童年。一群戴着小雷锋帽,裹着青布棉袄花布衣衫的男孩女孩奔走在雪地里的情景——厚厚的积雪在笨重的棉鞋下发出“咯吱咯吱”声,团个雪球你追我赶,把那个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的家伙团团围住,捧起大把大把的雪扔他……然后,雪地里笑声一片,时有尖厉的哭声隐隐传来……然而,在童年最美的时光里最觉温馨的还是夏日的黄昏。

放学的铃声终于想起。集合,整队出发,我们大家便嘹亮地唱起”学习雷锋好榜样……”出了校门,拐个弯,逃出老师的视线,我们几个要好的小姐妹不约而同插队,头挤一块儿叽叽喳喳商量今天去哪里打猪草,在哪里等待,并反反复复叮嘱那个拖拉不守时的人,“来迟了我们就再不等你”……我快跑冲进家门,把书包往炕上一扔,大喊——“妈,妈,我们放学了,我要打猪草去了。”然后,拐进厨房拧一块妈妈刚烙好的热馍,一手提起廊前的篮子飞一般出大门了。只听见赶出大门的妈妈生气的大喊:“今天不需要你打猪草……”家里需要不需要不是我考虑的,但我自己是需要去打猪草的。不去打猪草,我和她们怎么玩儿呢?不和她们一起,那我怎么度过这无聊的黄昏呢?啊,幸亏我跑得快,不然让妈妈逮住就不好过了。

我们约好在村口见面。我总是第一个到的,坐路边的树墩子上优哉游哉的吃馍,向出出进进忙忙碌碌的叔叔大爷们问好,他们总是那么几句话:

“放学了?”

“打猪草去?”

“真乖,放学了还知道帮你妈干活,这娃能干的很。”

……

天天这么几句,我听着咋那么熨帖。于是,天天见面,老远我就喊叔叔婶婶大爷大妈的。等我们五个来了四个,刚刚生气不打算等那天天最慢的一个了,大老远就看见她跑来,一上来,两手抱肚,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

“我……我终于……终于把我两个妹妹甩开了,……我妈我妈说我回家要打我呢!”

看她这样,还有可能挨打,我们顿时不计较她的老迟到,反而给她出主意:

“要是你妈打你,你就来我家,别回去了。”

“今天,你打满满一篮子猪草回去你妈就不打你了。”

“你妈再打你我们就告诉老师,让老师警告你妈”……

一路上,我们就像一群麻雀般拥进玉米地。夏天,玉米杆子长高了,阳光狠狠地晒了一天,玉米地里有些闷热,不知谁提议:

“这里有空杆(长瘪玉米的玉米杆)呢,咱们吃了再忙吧?”

一呼百应,才感觉刚吃了馍确实有点口渴。于是,我们四散开找空杆。吃空杆是有经验的,要选那种外皮发红,瘦瘦的,只啃下面两三节。我们一人拿一节玉米杆大啃特啃,当甜蜜的汁液从喉咙咽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这就是世界美味!每个人啧啧赞叹自己的有多香甜,总有人会忍不住诱惑要求互相尝尝,谁也不嫌弃谁。吃好了,还要围在一起开开会,说说今天学校里的大小事。比如,我们的语文老师女朋友来了,她怎么的漂亮;班里的霸王下次再欺负我们,我们就告诉老师;谁今天把我的橡皮踩了一脚;谁的同桌太讨厌,老是超过“三八线”……我们的会议天天都有新话题,会议的结束是由太阳决定的。等我们中的某个人突然发现玉米地里的阳光不见了,惊呼:“快点,打猪草吧,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大家意识到时间不早了,才认认真真搜索哪里猪草多,谁发现草多的地方就会叫大家一起去打。这时候,一个个头对头,或背对背就忙开了。

如果实在草太少,我们也会想办法尽量装满篮子的。一个办法就是“害人”——偷偷的摘人家黄豆叶子,洋芋叶子,萝卜叶子,上面再浅浅的覆一层草。这要是回家被妈妈们发现会狠狠地揍一顿的,可是篮子不满回去,在路上也会被人笑话死的。有一次,打的草不多,我们就把篮里的草一遍遍的弄得松松软软,使它看起来尽量多一点儿。结果半道碰见一个大爷,他满脸堆着怪异的笑容:“篮子里有一只兔子跳呢!”我们看看,没有啊!后来才明白他是嘲笑我们篮子里的草太少,过于稀松。为了脸面我们总是冒着挨打的风险作案。不过,我们还发现一个方法可以让草变多——那就是把草浸在水里,草会变硬,装在篮子里也就多了。于是,我们就各自在河边用石头垒起一个小水池,打点儿草往池子里一浸,打点儿浸一点儿,等回家的时候从水里捞出来再装篮子。就这样,我们拎着一篮子的水和草滴滴答答上路了。那样的时光里,我们的半条裤子也常常是湿漉漉的,但我们依然麻雀一般快乐。

走在回村的路上,夕阳像一顶帽子戴在对面的山头,天空蓝汪汪的,天边悠闲的云朵一会儿像故事里无所不能的孙悟空,一会儿又像一条活泼的小鱼儿。炊烟从家家屋顶升起,村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蒿草味儿和新鲜牛粪味儿,混合着妈妈呼唤孩子的声音,孩子玩乐吼叫的声音,村头牛官赶牛的声音……

现在,我也常常回去,我的故乡变了——柏油马路又宽又大,路边装上了太阳能路灯,家家红砖青瓦房,高墙大院紧闭的红大门,机器耕种……老黄牛的影子已经远去,大爷大妈们的身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村头,叔叔婶婶们早起鬓发斑白,孩子们的喊叫声也是稀缺……那个弥漫着蒿草味儿和新鲜的牛粪味儿的故乡只活在我的记忆里。那袅袅炊烟声声呼唤,多少个黄昏让我恍惚,多少个夜晚让我怀念……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是在有月亮的晚上想起……”一时间这几句诗迸进我的思绪,我才懂得了——“乡愁”!

乡愁的随笔4

人这一生,看过多少风景,走过多少旅程,悠悠岁月抹去千般记忆,却唯独在心田留下一隅,让你每每想起时,温柔了岁月,沉醉了时光。

故乡——那是梦开始的地方,是轻雾旧梦里浮动的淡淡哀伤。从小村长大的孩子,多要背井离乡,追寻远处的梦想。当你几经颠沛流离,方体味到世事的苍凉;当你转身回望,故乡却如同门前的那株老杨树,风雨飘摇里,给你温暖坚定的目光……

(一)断肠声里忆平生

故乡的门前有一条小河,门前种了两株杨树,小小的院落里,划分了一块蔬菜地以及一半各式各样的花朵,月季,刺玫,菊,凤仙,半边莲,木槿,仙人掌,秋海棠……各个角落都被年幼的我种满了。遗憾的是他们常常不是旱死,而且浇水过多而死。家里陈设一般地简朴,但是书籍却异常地富足。那是童年时最好的伙伴,一个人在家写完作业,就常常抱着书本一看一个下午,一看一个黄昏。木窗前的那张旧书桌,还带着回忆的余温。那时候常常在窗前读书,画画,孤独但有趣。

甚至于记忆中大都是处于学习阶段,那时候每天上学起的很早,去学校上早读课时天总还未亮。但是那种对知识的渴望,对前途的向往,感觉一切充满了力量与乐趣。村头的柳树在微风中快乐地对我招手,我亦快乐地回报。偶尔远处传来架车的轱辘声——咯吱咯吱,车轮碾压在结实的大地上,沉稳地回响,是一种生命的踏实和力量,往前走,几声打豆腐米酒的吆喝,打破黎明…… 大自然赋予我们小村的馈赠如此优待,人世安稳,岁月静好。缓缓地,晨光熹微中,我仿佛又看到那个小小男孩,背着书包向晨光中走去 ……

(二)我是人间惆怅客

对于小时候的我们来说,大自然就是天然的游乐场。上树捉鸟,下河捉鱼,蛐蛐蚂蚱蝴蝶知了都是玩具,春天田野里摘野果,夏天小河里游泳,秋天结麻荡秋千,冬天凿冰捉鱼打雪仗……连农活也是一种乐趣,春天薅草种秧苗,夏天捡麦穗掰玉米,秋天野地里烧火烤土豆,木耙子扫落叶备冬,冬天挖地窖藏食物,下粉条儿晒粉面儿……儿童的天性好玩,而大自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游戏场所。

(三)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那时候的娱乐活动真的很少,但是人们活得那么真实那么开心!

老家门前有条小河,每天清晨村里人喜欢围着小河吃饭。大都是些老年人们。他们讨论的事情可真多,古今人物,历史时事,皆可作为谈论的话题。端碗稀饭,拿个鸭蛋馒头,能吃老长一个早上,有时甚至会为不同的观点争论不休,但他们总是各抒已见,讨论的尽兴而归。我那时候很小,却极喜欢听他们谈论这些。什么王莽改制,商鞅变法,挥泪斩马谡……他们都是念书不多的人,以至于现在我仍然惊讶他们从哪里知道那么多?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我最初的历史启蒙,比历史课有趣多了。 后来不知道是时代的发展还是电视的普及,围着小河吃早饭的人越来越少,老爷爷们们在一起高谈阔论的场景已渐渐看不到了。 这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伤逝只有我个人能体会到了吧。

电视普及之前,村里会有偶尔的娱乐。比如一些杂耍的艺人,他们能吞剑走钢丝,会变各种魔术。对于小伙伴们来说,真是令人惊叹不已!那些真正的流浪人,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单纯地依靠技艺糊口,表演并不要钱,但是第二天早上会向村里人讨要一点米面馒头。除了这些卖艺人,还有一些真正的叫花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碗热饭半个馒头他们就会感激不尽。想起来那时候的人真是活得单纯,一口饱饭就满足了人生,追求的如此简单。而现在已经没有那种讨饭的了,人们已经不满足于温饱,变得越来越穷奢极欲,利欲熏心。

对于我们小孩来说,最热闹的莫过于赶庙会。我们邻村有一座庙,每年春天都会热闹很长一段时间。放学天还早,孩子们就往邻村跑,那时候并不担心会遇到坏人或者过马路的安全,小伙伴们完全没有这种忧患意识。一路上疯跑着,高叫着,踢着石子土块,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任性而自由。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去听戏,也并不懂得戏台上唱的什么,只是那一种热闹而轻松的气氛让人莫名地兴奋。戏如人生,台上的优伶,台下的儿童,各在自己的世界里悲伤欢笑。那卖糖葫芦烧饼的,捏糖人的,拉杂货车的,以及戏台下瘪了嘴笑的老太太,都成了记忆中不可磨灭的画面……

(四)春风不改旧时波

如果说岁月如歌,那么故乡就是这每一个音符。余光中说乡愁,是一块小小的坟地。三毛说撒哈拉是她的乡愁,是她的前世今生,于我而言,乡愁就是门前生生不息流淌的小河流,是门前这一片平凡的土地。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回去,竟是奶奶的祭日。死者已矣,过多的渲染和悲切只会显得苍白和浅薄。空中的飞鸟飞过,可是旧时堂前燕?今日春色如旧,但亲人却已不再。老宅因为奶奶的离去而显得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我知道这悲哀与消沉是奶奶所不愿看到的,生命的轮回无可更改,如同这小村有一天也会消失。但是我打这风景里走过,生命美丽地绽放,已是奶奶最大的心愿。我回首将这村落再看一眼,目光捕捉处,在刹那,在永恒。那门前汩汩流淌的小河,似乎是呜咽又似乎是歌唱,缓缓地与我告别。我走了,还会再回来,亦或者永远不再回来……

故乡,童年和乡愁,是回不去的过去,已经与我隔了一个时空,那么遥远。会不会有时光交错,再一次相见?会不会,今夜,共赴一场梦中的约会?时光不老,故事未完,还不愿说再见。在我的日记里还躺着你古老的照片,泛黄的,是记忆中的画面。

乡愁的随笔5

我从车上下来,站在马路边深吸了两口气,啊,老家的空气真好,一年中我总会回老家一次或两次,老家离我住的县城有一百多里路,虽说不远,但在弯曲的山路上开车也需要一个多钟头。每一次回到老家都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因为国家政策越来越好,特别是对农村有着特殊的优惠政策。记得两年前回来时村里还是往日的面貌,土墙瓦房,深浅不一的河道,还有那狭窄的公路,如今真的是变了,整齐的两三层楼房,那是国家为村民免费修盖的新房,快要完工的宽阔的河道也让村里多了一种景象,岔路口的监控设备也大大提高了村民人生安全的保障,这些变化也就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又怎会相信这一切呢。

在大伯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便开始起程,我要穿过河流,翻过一坐山,然后在走半里路,那里将是我要去的地方,那里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但哪里有一种熟悉的味道,那便是家的味道。

俗话说路要经常去走,走的人多了就是路,人走的少了就变成了陌路,也许很久没有人走这条路,现在的这条路和荒山一样,如果不是冬天时节,一定分不清哪里是树林,哪里是山路,站在半山腰看山下村庄的风光,寂静而美丽像一个小镇,只是这里没有汽车,没有繁华的集市,但却有着小镇的气派和温馨。

一边走一边看,看风起叶落,看野花争艳,听黄鹂鸣叫,还有那山鸡高歌。我还没有享受完这惬意的时光,就已经到达了我最爱的家旁,家还是那家,只是常年不住人已经改变了它原来的本相。

垮了一半的土墙依然经受风吹雨打,那间老房子可以追随到四五十年前的回忆,那里有爷爷奶奶的故事,有伯父和叔叔的故事,还有我和兄弟姐妹的故事,那里曾经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园。从我记事起我就记得每次吃饭都是满满两大桌,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就是三四桌,因为那个时候奶奶喜欢好客,屋里屋外都坐满了人,那些人不仅有我家族的人,还有邻居和亲戚。那个时候没有好吃好喝的,但只要过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特别的客人,十几个菜还是难不到奶奶的,虽然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几年了,但他们永远活在我的'心中,特别是我一走进老房子总能想起他们的一点一滴。

院子里的欢笑声在我脑海中想起,二十年前我和堂兄弟姐妹们一起经常在这院子里打闹嬉戏,那个时候因为还小就经常和他们打架,哭过,笑过,也恨过,但那个时候的纯真让我懂得了许多,岁月不饶人,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如今的兄弟姐妹都各奔东西,有的早已成家,有的却还是单身一人,我看着满院子的树木和杂草开始叹息,我不是叹息不堪入目的院子,我叹息曾经在这个院子里生活的人有多少时日没有回来看过,一年,两年,还是有十几年,也许,他们在也不会到这里来了,因为这里在过两年就变成了深山老林。

山还是那山,石头还是那石头,可房子后面的那个大碾盘却不见了,也许早已被墙土埋没。曾经的几颗小毛竹,如今成了一片竹林,虽然竹子不大但都很青绿,那竹子是爷爷种下的,那竹子就像爷爷的子子孙孙越来越多,越来壮士。那口老水井依然存在,只是水井里有些干枯,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人饮水的缘故,水井也开始沉睡。菜园地边上的一排篱笆,那是我十几年前栽下的木金花树苗,如今那树都长的非常茂密,地里的土壤也很肥沃,遗憾的是地里尽找不出一颗青菜。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老房子,心里涌起一阵心酸,这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我摸了摸熟悉的石头和土,它们也会想起我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但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会把它们想起,只要我愿意,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看它们,因为它们是家的一部分,家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爱它们,我爱我的家,哪怕有一天这里成为无人问津的荒野。

回忆是美好的回忆,在短暂的时光也是回忆,回忆童年的快乐,回忆酸楚坎坷的过去,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种美好告诉我的爱人,告诉她我有一个美好的忆乡故事,还有那我生活过的故乡。

乡愁的随笔6

“故人具鸡黍,邀我到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唐代诗人孟浩然《过故人庄》所指桑麻,虽然泛指农人稼穑,但唯独提起桑麻,可见麻这种作物在农耕社会里的重要地位。

麻,曾经是我国历史上重要的农作物。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在故乡早已消声灭迹。现在,无论市民、村夫,还有几人识得农麻?像我年逾古稀,曾经的农家子弟,农麻也只存于少年的记忆中。

麻,属于经济作物。不是食粮,却有广泛的用途。在我少年的记忆中,生产队大田里,大面积,棵高叶阔的,被称为苘(QING)麻;长在农家自留地里那小面积的叶窄茎直的叫好麻。苘麻的茎皮纤维粗糙,用于编制绳索、麻袋。好麻的纤维纤细、结实,常用于做鞋纳鞋底或捆绑那些耐磨的器物。

夏天,绿色田畴里那成片的苘麻地,是农家孩子的乐园。放学后,把破旧的书包仍在地边,摘片厚实、椭圆的麻叶顶在头上,挡住火热的日头,踮起脚尖采摘苘麻顶上半球形的麻果,剥开鲜嫩的麻果皮,里边漏出乳白色的排列整齐的麻果仁,吃到嘴里,甜甜的,脆脆的,吃了还想吃。孩子们也知道,过几天,麻果仁由白变黑,成熟了,就不能再吃了。那年月,常年填不饱肚子的农家孩子,在地里,见了啥庄稼,都敢尝尝,只要能填饱肚子,都是好东西。

秋天到了,苘麻由绿变黄,大人们将成熟的苘麻割下,捆成捆,放在在村南那条河里,上边压上大石头,这叫沤麻。大约两个集日(10天)后,麻杆表层腐烂了,麻沤好了,接下来的程序就是剥下麻杆上的茎皮,洗净、晾干备用。当人们把沤好了的麻拽到岸上时,那群脱水的小鱼开始挣扎着钻出麻捆,往水里逃。瞄准时机,孩子们一拥而上,手拿把掐,各显捉鱼身手。社员们一边看热闹,一边提醒“注意,别掉到水里,喂了王八!”剥麻,那是又臭又脏的活,没啥好看的,不管我们的事。带着战利品回家喽!今天晌午,野菜饼子就小鱼,美!

那年冬天,班主任给同学们下达了一项艰巨任务———每个同学交2两麻,准备结一条拔河绳,替换下原来班里那条已经结了三个疙瘩的旧绳子。孩子们都犯了难:生产队的苘麻剥好晾干后,锁在库房里了,社员们要用这些麻结绳,做牛拉犁,马驾车的绳套,从不给社员分。各家各户在自留地里收获的好麻,因为播种的面积小,产量低,谁舍得拿出来?放学后,我和妈商量,妈说:“咱家好麻不过一斤,还得给你们做鞋,总不能光着脚上、学吧!”我无言以对。第二天我沮丧地背起书包上学时,大我8岁的二姐从半路追了上来,她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包,递给我,“去交差吧!”“妈知道吗?”“不知道。”后来妈发现麻少了,举着笤帚疙瘩审我,”是不是你偷了”。没等我坦白,二姐夺下妈手里的家伙,平静地说,“我送人了,”结果我躲过一劫,二姐挨了一顿骂。

自上个世纪70年代起,随着科技的发展,故乡传统的苘麻、好麻等农麻逐步被淘汰。麻,这种古老的农作物的使用价值,渐渐地被塑料、化纤、尼龙替代。无论从实用还是从成本考虑,这些替代品性的性价比都远远超过了农麻。所以,农麻退出农作物是不可逆转的趋势。人类社会总是要向发展的,优胜劣汰是自然规律。

每当我回忆起少年岁月,故乡那些与农麻相关的萦怀往事,会顿时涌上心头:那片青绿的麻田,甜甜的麻果,从沤麻捆里蹦出的小鱼,操场拔河的那条粗粗的绳索……这一切,都已化做浓浓的乡愁。

乡愁的随笔7

“锣鼓一响,丢下手中的伙计,出门就往戏台前赶”这是家乡人对老戏迷的真实写照的画像。黑河连绵八百里,东起青海祁连,西至内蒙古额济纳旗的居延海,一进腊月提着马扎,领着孙子的老人饭可以不吃,但秦腔不能不看!很多赶集、打工的途中遇到演出,总按捺不住从血统里直往外冲的那股子馋劲儿,干脆丢下摊子,叫左邻右舍的照看,急忙跑到戏台前引颈观赏,一晃瞅了大半上午戏,耽误了营生、办事,回家挨老婆一顿善意的“臭骂”,却嘴巴一咧噘,憨厚地笑笑,“哈哈,哈哈”“很值啊!”

乡村的秦腔戏场通常是这样的,二胡一响,几句独白一念,观众“入戏”不比演员慢。逢年过节,村子里若要来个秦剧团,顿时,就欢腾起来了。邻里之间奔走相告,呼儿唤女占场子,那红火热闹的场面令人至今难忘。有一句流传很广的俗话:“听见喇叭响,赶快放下碗。”说的的就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些痴迷秦腔的老戏迷。

逆流的黑河,天生叛逆的个性,孕育了肥沃的河西走廊,在这块连绵八百里的膏腴热土孕育出性情爽朗的大众唱腔,稼穑狩牧之余的陇右子民后裔心坚石穿地创造出了高昂激越的秦韵秦声。声声饱溢着麦浪翻滚的香味,镶嵌着打夯号子铿锵有力的吼声,淋漓着杨柳葳蕤芦苇葱茏的姿态,为空旷的祁连雪山草原,也为雪山下的村庄,还有巴丹吉林沙漠的金黄渗透包谷的芬芳、向日葵给寂寞的的日子涂上了一道道亮丽的油彩。大家兴冲冲地陶醉其中,乐此不疲,追逐着希望的太阳。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不仅滋润血脉,更塑养地域性格和人文艺术细胞。秦腔产生于关中平原的八百里秦川,秦声秦韵飞越关山,漫过黄河,飞翔到古老的丝绸之路要冲的河西走廊,在寂静的黑河两岸生根发芽。秦声秦韵,就像黑河水流淌的气质、品格和旋律,以滋润大漠永不回头的决绝与果敢,吼出大西北七彩丹霞色彩斑斓的空旷之美,唱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万千气象的雄壮景象。秦声秦韵把赞美英雄,颂扬人间正义和善良搬上舞台,包公的三把铡刀,铡出正义,铡出天地良心,铡出君心民心;打金枝打出忠孝,打出正气,打出百姓心中的愿望。秦腔中的每一句戏文,每一句唱词都与百姓的生活息息相连,那些接地气为民代言的一本本秦腔,那些情景交织震撼人心的场景,无不令人历历在目,记在心里。一场场,一幕幕正义与善良的交织,生死离别,都是以正义和善良战胜奸诈一邪恶而告终,慰藉了干渴的心灵,展现了人间大爱无疆。那些熨帖人心,展现庄户情感交流与世俗风情、社会伦理的唱词唱腔,是这块荒凉甚至有些寂寞的土地上的儿女人性美的再造和延伸。

苍茫河西走廊大地浑厚凝重,巍巍祁连将生活在其怀抱里的热情豪放的儿女养育、滋润得沉静、惇淳;西北高原大地的广袤辽阔,将河流发轫的汹涌咆哮卸载、抚慰成舒淌缓泻,西北高原的白云蓝天也更人们心绪中的块垒郁闷梳理得顺溜畅快、心平气和。正唯如此,祁连意象的西北汉子把高亢粗犷雄浑容纳进奔腾不息的黑河,让干渴的居延海矜持悠婉、生机勃勃,千年胡杨亭亭玉立,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到,倒地一千年不朽的震撼,令许许多多游子梦牵魂萦,不远万里,朝拜金色的胡杨。

想想那种场面:千里黄土飞尘,四面苍茫寥廓,偌大的天地间一方人性张扬的“戏台”,惟有情动于地声闻于天,方可引黎庶共鸣。秦腔在深层文化心理上与乡野浩气、民众人格情投意合,从诞生起,始终活跃于乡野岁月,我们常常一步到位直截了当的称其为 “庄户戏”“草台班”。

一段段秦腔剧目,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让日常生活涅槃出了非凡的光彩与灵气。她所传达的“善”,是农民大众内心的善,她所崇尚的“义”,为兴邦兴业之义。她和着民众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常成了寄托好恶、表达感情、社会交往的无形载体。一村搭台唱戏,本村群众便会提前遍发口头“请帖”,邀请亲戚朋友前来欣赏。有缘走近原生态秦腔部落的人,往往都要感叹于它简直是一桩村社的狂欢、一场民间世俗的盛宴。

家乡人看戏,往往就坐块砖头,看到实在不能不击节处,从屁股底下顺手一抓,板砖就径直找上对子高高扬起在头顶之上,“噼里啪啦”拍敲得震糊了耳的山响——活脱脱一副网络热词“拍板砖”的现实版——齐声喝彩喊“好!”演唱结束,他们则三三两两直接飞身跃上戏台,将一床早已准备好了的彩绸背面七手八脚斜系于演员身上。此所谓“披红挂彩”,那是现场观众对演员自发的最高褒奖。

干渴的黄土地上酸甜苦辣都在唱念做打中年复一年地流走,对幸福的渴望也都在秦腔二胡声韵中的一阵阵的快慢板中一点点地升华。

秦腔是黄土地的精气神所向,是黑河八百里两岸儿女的灵魂的依托,早已沁骨入髓地融入血统之中。哭了,笑了,铿铿锵锵的锣鼓熙攘中,红红火火的庄户大戏拉开了,把大地丰稔的喜悦、乡村乡村,庄户与庄户之间质朴的道德感,把万众悲愁欢笑都摆在舞台之上,捧向大伙面前……

乡愁的随笔8

天际走向一片黄昏的暗淡,簌簌的残叶在空中翻转流连,又被冷风摧残地打起滚来,孤零零地蜷缩在街角。树上光秃秃的,就像剥了皮的北极熊一样赤裸,这时候我总会想起落叶也是要归根的,这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也是最后的港湾。

每个人的内心总该是有一席之地是留给故乡的,而中秋过后这感情该是如风卷残叶般愈发热烈又在弥留之际归乎平静。

我的故乡就是我的母亲,是“母亲”的乳汁哺育了我们长大,而我们就在“母亲”的身边玩耍。当中秋的圆月高高地挂在空中的时候,我在想故乡的月亮会比这个更清明;当杨柳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的时候,我仿佛感受到故乡街边的杨柳扶风,当我看着这落叶簌簌地往下落的时候,我在想我还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故乡的怀抱。

还记得有一年,我还在外地读书,偶然之间看见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一个由苏有朋主演的电影名叫《康定情歌》,电影里面闪过一个个片段,全是故乡的身影,那么真实,那么美好,当电影看完之后,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了,那年正好是离开故乡的第十个年头。

第二天我就欢天喜地地去给同学介绍这部电影,说这部电影拍的有多好,然而再没有和我一样感受的人了,别人看的是一个爱情片而我看的满满的都是乡愁。

20xx年终于可以回家了,在出租车上,司机问我是哪里人,我答到本地人,司机说一点也不像,我急忙把身份证翻给他看,说:你看!你看!我就是这儿的,我家就在某某街某某号。他最终还是相信了,然而我的内心却是一团乱麻。

十年的时光里,一街,一角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我在自己家门口也会迷路,但是我又很开心,迷路很好啊,让我重新认识它,走遍它的每一个角落,听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寻找儿时的旧痕迹,古城墙,树下黑白交错的暗影还有夜晚斑驳陆离的灯光。

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思绪却在远方,我在想你我的故乡,我的亲爱的母亲!

乡愁的随笔9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总叹时光虚度,岁月不饶人,朝朝暮暮,羡得早年燕子成双对,慕得河堤杨柳常年绿,莫须有,待得暮年空晚恨。

幼年路边随意捡的一粒石子都可以是一天的玩物,下河摸鱼,偶有看鸟飞过,看飞机划过天际的弧线,很容易满足,又哭又笑,会为小动物生老病死流泪,会因为一根棒棒糖而大笑,没有理由。那时候打打闹闹就可能成为好朋友,于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相伴,于傍晚的第一寸余晖分别。看不见露珠滴在帽沿的晶莹剔透,触不到杂草中的玫瑰刺。只有无忧的奔跑,在田野中,在夕阳下,在每一个叫“乡”的地方。

骄傲的少年心里装着浪漫的梦,手里握着必赢的倔强,拖着破皮箱,终是远离家乡。试卷密麻的公式,终是抵不住想收卷的心,笔盖没盖上的一瞬,黑色的墨水点落在少年的衬衫上,散着独有年少的香。操场的烈阳灼烧着,少年的后背浸透岀一个圈,脸颊的汗珠沿途流到心底,挥洒在每一个未知的角落,初识高楼大厦,逃脱麻雀居家之地,流转于车行之间,不容得有喘息,偶有慢行,看着满天霓虹流彩,悬着的弦慢慢动摇,抬头看看远方,一颗星星忽明忽暗,微弱的光,在黑夜中,在眼睛中,在每一个叫“乡”的地方。

垂老之挣扎,唯有不休,看过夕阳消散,见得山花盛落。走了半生的棋局,似输似赢,方不得知。只是这残局最后一粒棋子,该归于何处。白发苍苍,银杏叶落,归根于深土之中。犹望一生,每每思念,只是两行清泪落耳旁,抵不住的思念汹涌澎湃,让其消磨在忙碌的朝九晚五。弥留之际,抬头望及的是那一轮圆月,在天空中,在眼波里,在每一个叫“乡”的地方。

每叹惋,未惜幼时欢乐场,每悔恨,未完年少无知梦,每思念,未留归期扎根处。莫须有,待得乡愁空晚念。

乡愁的随笔10

风吹过,思绪起。

孤寂的心灵似乎对这种无奈早已妥协,对这种冷漠早已变得麻木,城市里的高楼遮住了望穿家乡的视线,夜幕之下,谁染一层白霜,铺在家乡的月梢上,照见我无处安放的乡愁。当初送我出门时的星星还挂在天上吗?我无数次留恋家乡夜晚漫天繁星,是否依然伴着轻飘飘的白云挂在深邃的夜空。

游子漂泊再远,也剪不断那一缕心线,风尘仆仆的回家路,尘封不住恒久的思念,思念太长,长过世上所有的路。出门前带着娘亲的千叮咛万嘱咐,怀揣着希望和梦想,一年他乡的打拼,那份心酸不堪话语。是娘亲在远方时常的鼓励,是娘亲从家乡捎来的温暖,让我在孤单落寞中得以坚强,是希望和梦想,支撑着我在困境中奋勇前行。

而今,一年过去了,虽不是衣锦还乡,却也背着一个充实的行囊,行囊里装满了孝心,思念和牵挂。需要娘亲来承受,需要乡情去化解,需要故土来听我倾诉。

熙熙攘攘的服务区内,看着一张张满是兴奋的脸庞,唇齿一碰吐出天南地北的乡音。甜蜜和幸福洒满了这条长长的回家路,这条路上长满了思念、长满了牵挂。

娘亲可好?孩子可好?爱人可好?

乡愁的随笔11

我并非土生土长的深圳人,虽然五岁便移居至此,可“故乡”二字早在我身上埋下种子。添枝加叶,一岁一笔,在不经意时,变得形象可感,深入我心。今时今日幡然醒悟,方才发觉:

我是多么想念着它。

身在异地,念着故乡,这味道,必是忧愁的。像包着糖衣的药丸,溶在水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甜蜜化去,越长大,越苦涩。

曾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与朋友吵架,锋利的闪电撕裂了夜空,把我们狰狞的面目映得煞白。我们对着彼此,疯狂的嘶吼着,仿佛要将对方吞吃了。然后“砰!”,一声巨响,胜似雷鸣,她甩门而去。我缩在角落,拥紧背包。倔强的泪终是拗不过万有引力,重重地砸下,在我心上刨出深深的沟壑。泪水模糊了我的眼。一片枯叶在风中旋转翻飞粘着雨珠,和着泥土,无依无靠,只此一枚,风停,便悠悠坠下。

这样的景象,我曾在千里之外的故乡见过。只不过那时,是趴在奶奶怀里,手指转动着她衣角上的线头。奶奶轻摇着一把蒲葵扇,拍着我的背心,哼着歌谣哄我入睡。我搂着奶奶,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倦意袭来,视线又模糊了。一个炸雷,把我打回现实,我颤抖了一下,似乎隔着玻璃,听到了喧嚣的风。

那一天,我第一次想家了,知道了什么是依赖。眼泪伴着呜咽爬到嘴角,苦涩充斥着舌尖。

故乡的人,见不到,只有牵肠挂肚的思念。

又是一天,晴空万里。天很美,美得轻柔;地很美,似少女的盈盈笑眼。 阳光也很美,很暖,像散落了一地的碎金。一切都那么完美,我不得不出去走走。土地松软,带着清香;花还没来的及开,只有极少数当了先锋,成了油油万绿中的一抹艳红,不过这样也好,耐看。

可我这是在哪?这美丽的景色既陌生又熟悉,说不出名,只好半张着嘴,哑在原地。唯一确定的是,这个地方离我很遥远且不属于我。但这熟悉又从何而来呢?或许我来过,逗留过。

我于是拔腿飞奔,歪歪倒倒地跑了很远,很远。直到身边的颜色逐渐淡去——我来到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像是一切都消失了,或是一切都尚未分开,杂糅在一起。只余花白,凄白,惨白。这尖锐的颜色刺得我双眼生疼,一阵酸软,只好拿手去揉。待我松手,眼前有闪烁出一个画面:儿时的我,坐在老家门前的草地上抓着青草。我本想描述得更详细。

可是,我醒了。

回味着一闪而过的场景,我不禁哑然失笑,抹掉额前的一层虚汗。我在脑海中翻箱倒柜,终于发现了那时的样子,那时的感受:土中埋着些碎石子,铬得疼,草长得很旺,颇有冲天之势,我手里握的并不是草,而是野花的茎。我脚踏地,头顶天,够踏实。现在想来,我手中捏着的,可是一方水土所传递出的源源不断的能量啊!怎会不安?想着想着,我又黯然下来,我频频在梦中看到故乡,大半时,也只能在梦中看到。

……

“落叶归根”“故土难离”,古人的话定是没错的。看着远方的亲人渐渐老去,远方的雾霾蒙住故乡的眼睛,我心中的血液被一滴一滴的榨出。这让我怎样不忧愁,不苦涩?

乡愁的随笔12

我们的家,是沿着百年前祖先的足印,随着山间小溪蜿蜒而来,那个名叫马安桥的山村,这片和煦的土地是那样寂静而安宁!

那里有祭祀祖先时山头飘动的经幡,那里有安息在山谷中祖先的不灭的魂灵,那里有先辈一路走来留下的辛勤汗水,那里有回响在儿时旧梦里不息的欢歌!

而今,一湾清水将漫过所有的记忆,再不能踏上祖辈用双脚走出的窄窄小路,再看不见日落黄昏时茅屋上飘荡的缕缕炊烟,再听不见清风拂过山顶时隐约传来的松涛阵阵,再捡不起孩子们散落在山沟田野里嬉戏打闹的片片笑声。

我们黯然离去,只能妄想用一张张苍白的照片就把记忆中的故乡化为永恒;我们一次次磕长头拜伏于山下,只为贴近祖先的胸膛再次感知家的温暖;我们徘徊在残垣断壁的每个角落,只想多留下些千百年来祖先熟悉的气息。

那份窒息的心伤,是从父亲无意回望的那瞬凝结下的;那份沉沉的无奈,是从母亲蹒跚离去时沉重的脚步里存记下的。从此,记忆将不能透过深深的湖水还原家乡的样子;从此,午夜梦回时无家的感觉将装满残存的每个记忆。

以后年年的三月,家只属于触摸不及的浩渺烟波;以后年年的三月,思念再长也返回不到近在咫尺的深深水?

那片褪去生命色彩的土地将永远那样悄静!就让我们的思念随着四时轮回吹起的季风,带着后世子孙不灭不息的梦想,寻觅先祖曾经留下的痕迹!在风起月圆的夜晚梦见故乡,心痛依旧,心跳依然,家,己然永存心中,虽然我已永远觅你不见…

乡愁的随笔13

小时候我一直生活在农村,过去农村做饭烧的是柴禾、用的是大锅,每个清晨和傍晚家家户户冒出的炊烟带着浓厚的乡村气息。几十年过去了,生活在农村的人越来越少,老家的厨房还在,但它不再冒出往日的炊烟。老家的炊烟,勾起多少人儿时的回忆。昔日家家户户的炊烟,诠释的是家庭的温暖、亲人的团聚、生命的延续。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的日子,大人总是在我还在睡梦中就早早的起来了,父亲出早工下地干活,母亲围着灶头做饭。冬日的清晨,母亲在差不多点的时候再把我叫醒,火炉中早已生好炭火,好生温暖。木制的脸盆中也盛上了热水,洗完脸就坐在火炉旁边的红薯桶上吃着妈妈做的早饭。有时起的早也会坐在灶头小板登上帮妈妈烧柴禾,学会了用吹火筒(竹制的,用来吹气使火燃烧起来)、搬火(将灶头里的炭火用铁锹搬到火炉里)。到了八、九岁就能和哥哥合力烧火做饭了。

农村里为了节省时间,一般就早晚做两顿饭,中午就吃早上做的。晚饭会丰盛些,主要是做晚饭时间也充足些,还有就是一天干活下来也要做些好的让家人吃。如果下雨天,母亲会比平常早些开始做晚饭。至今仍保留着雨天我在屋檐下,望着家家户户厨房冒出炊烟的画面,换作现在也是如诗如画的生活。那时农村里吃的都是自己家种的粮食和蔬菜,还养猪、养鸡,过着自给自足的农村生活。生活上虽然没有现在这般的方便和丰富,但那时无拘无束的童年也不觉得生活的苦,一大家的人生活在一起,感觉好有力量。后来,我们离开了老家,母亲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父亲搬到城里来生活。每次回到老家,总要去看看厨房,母亲操劳的一生仿佛就在昨天,我不禁潸然泪下。

现在许多人和我一样,为昔日炊烟缭绕的乡村生活不在而惋惜。随着时代的进步,我们用上了现代化的炊具和清洁能源,留给我们的也只是存在在我们记忆中的那一缕炊烟了……

乡愁的随笔14

也许吵闹的城市缺少人情温暖,人需要一片寄情的山水,在闲暇的时光中,故乡隐约的召唤牵动灵魂,化作浓重的乡愁入梦。

浓重的乡愁是一种思念。但思念是针对性的情感,无论思念亲人、情人或者朋友,都是身在远方对另一个人的温暖回忆,思念得受不了,打通电话,思念也就随之而去。但浓重的乡愁不是。

在浓重的乡愁的弥漫中,你可以给亲人打一个电话,但却不能给村庄、河流打电话。即使你回去一趟,在家乡小驻几日,让浓重的乡愁暂时消失,但也许刚刚坐上返程的汽车,一种模糊的情感又会慢慢升起,

与思念相比,浓重的乡愁显得广阔而又模糊,抽象而又具体,就像月笼雾江,空阔苍苍,久伫江边,一任寒露湿衣,却无法满足对浓重的乡愁的释放。

人生总是伴随着愁。不顺心、办不了、过不去,愁;烦恼、失望、悲凉,愁。愁是凉了的情,揪住的心,愁是漆黑的夜,荒芜的路。不管愁何,只要被愁赶上,立马晴转阴雨。而,唯独浓重的乡愁,犹如霞光晚照,在淡淡的伤感中流淌着温暖的彩色。浓重的乡愁可能是人世间最美的愁了。 在外工作的城里人,总会与浓重的乡愁不期而遇,让思念伴随着一丝柔美的落寞;漂泊在外的游子,总会与浓重的乡愁相伴,想家的热泪,温润了心灵的开阔。我不禁疑惑,古代人背乡离井成为游子,可能是戍守边疆,也许回家时成为了马背上的枯骨;也可能是为了生存的逃离,再也没有回家的指望,浓重的乡愁就成了他们生命中绕不开的主题。在漫长的历史中,战乱、动荡、天灾往往就是一种最基本的社会形态,浓重的乡愁也就成了那个时代的普遍情感,也难怪在中国的文化史中,浓重的乡愁始终是庞大的文学命题,留下了数不清的浓重的乡愁文字。不管是“低头思故乡”的李白,或是“月落乌啼霜满天”的张继,不管是“西出阳关无故人”的王维,或是“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贺知章,都在站在异乡的大地上,远望苍茫,发出最为动人的浓重的乡愁呼唤。

人都是恋家的,老家是生命的老根。然而有史以来,迁徙却是人类发展的常态,背离老家,又安新家,趋利避害,开辟新的美丽家园,正是社会发展繁荣的强大动力。也许很多人会认为,人在异乡为异客,难免遭受冷漠的侵袭,失意的怀旧,如果在异乡顺水行舟,找到了家感觉,可能就没有浓重的乡愁了。然而,即使在大唐盛世,仍然浓重的乡愁如雨,天上月亮唯故乡独明;在今天奔小康的宽阔道路上,大多人并非是无奈的出走,悲情的离别,而是漫漫长路上的圆梦,但一旦远离家乡,浓重的乡愁也就来了,而很多人已经在城市住了几十年,成为道地的城里人,过着富裕的日子,但浓重的乡愁仍然挥之不去。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也就是这十来年,在生活的快速发展变化中,人们的小日子越来越红火美好,乡味却成了大众喜爱的味道,乡游成了有情的旅游,浓重的乡愁气氛越来越浓。浓重的乡愁正在成为一种大众的世纪情绪。

看来,只要离开家乡,就要与浓重的乡愁相伴,浓重的乡愁是离家出走必然产生的情感,家有多远,浓重的乡愁就有多浓。浓重的乡愁是永恒的。奇怪的是却没有“城愁”这个词。一个人在城里不管住了多少年,离开这个城市后,也可能产生怀念,但却仍然上升不到浓重的乡愁的高度。也许,城市与乡村就是两个不同地方,拥挤、冷漠、虚假的城市难以承载情感,安放灵魂,一栋火柴盒一样的楼房,或许就不值得怀念。

乡村是人类寻找并建造的第一个家园,而这个家园人一住就是五千多年,差不多养育了人类的全部文化与历史,直到现在,全世界的大部分人仍在乡村生活着。

五千年的风云变幻,沧海桑田,乡村亘古不变;五千年的深情守望,足见这就是人类的梦想家园!

乡村不但为人提供了生存的家园,更为重要的是,为人提供了真实情感的安实依托,唯有在乡村生活,即使贫穷得揭不开锅,但情感仍在漫延,灵魂仍在飞翔,人格是完整的。

浓重的乡愁产生于距离,距离扩大了想象空间与神秘美感,但浓重的乡愁的实质却来自乡村与心灵的契合。

浓重的乡愁是对乡村整体生态的缅怀。从人到物,再到近水远山,云霞星空,那里有一个完整的自己;

浓重的乡愁是一个个无序闪动的温暖画面。那些音容笑貌,老树池塘,凡是能在不经意间闯入心的镜头,都是心灵成长的节点;

浓重的乡愁是生命成长的重要参照。那个日出山脊,月落树梢的地方恒久不变,让人感到自己在空间中的位置是那样安稳。回家时经过的老树、石头、坡头、灯光都在情感中重复为心理标记,让路在心灵中延伸;

浓重的乡愁是一种舒服的在家感觉。那里的围墙围出了一个个小家庭,却围不住邻居的往来,红白喜事就是全村的悲喜,村庄连着田地,田地连着山野,山野连着云天,那是能时刻感觉到的云水家园,也只有这样的家园才叫家园……

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城市一直在膨胀,人们在欲望的膨胀中差不多骚动了二三十年,在兴奋、新鲜中翻飞,却全然忽视了乡村的存在。从农村到城市,从城市到城市,梦想在欲望的一次次满足中又一次次跌落,当无奈地回首远望,才发现在民俗与传统的失落中,在年轻人、能人的流失中,在对土地田园的冷漠中,乡村成了一个空壳,家园差不多丢失了。才发现拥挤冷漠的城市大多是一个挣钱的地方,而不像家园,乡村虽然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却更适合居住。 乡村是家园,却挣不到钱,城市能挣到钱,却不像家园。也许这就是中国在相当长的时期内的困惑。

乡愁的随笔15

那年在北京,我们一群打工者围在雪夜的炉火前纵论天下。大家衣服破旧,头发不整,脸带灰尘,手脚上有老茧,可每个人都闪动着明亮的眸子。

彼时已近岁末,一个月后大家有的要北归,有的要南下,有的要永远告别这座城市,当然也有人长住不走。我们忽然就聊起乡愁的话题,最不善言辞的人也开始忍不住争着说话,互相争辩着说自己的家乡才最好,也就半个多小时吧,塞北江南的风物一一在眼前闪过。最后大家静下来理性地认为,乡愁的浓淡与离故乡的远近相关。

恰在这时,房东的儿子打来越洋长途。他在加拿大留学,主要靠书信和亲朋联络,两三个月才打一个电话,去了三年还没回来一次。房东接住电话,刚说了两句已泣不成声,最后还是我们中的一个人过去和他儿子讲了几句。那孩子说身在异国,梦里更知身是客,经常哭湿枕头。放下电话,一群人相顾无言。房东说他的心早已飞到了渥太华,我说你儿子的心也早已飞回北京了……

蓦然间,我离开北京已十四五年了。前不久,一场大雪造访我所在的古都时,我在南方的朋友的工作之地仍苍翠满城,北望故园,浓浓的乡思在他心底芬芳。不知怎的读着他的文字,我一下子想起自己在县城求学的时光。

我们村离县城二十里,隔着两座山。那时,在一个懵懂少年的心中,这并不是一段很近的距离。

我住在寝室,不常回家,鸡鸣枕上听夜雨,对家乡的思念也是滴滴答答到天明。课余时,我总爱登上学校后面的慕容山向东眺望,回想父亲给我讲的山乡故事。春二月的毛毛雨是不妨碍庄稼人干活的,我坐在山上的亭子里,看着烟雨里的远山,想象着父母和姐姐是在大山寨下栽红薯?还是在坡上种棉花?如丝的细雨打湿他们的衣服,他们用满身的泥巴来开启新一年的生活。

春来时,我会抓住一枝枝迎春花细细审视,想知道哪一粒芽苞会最先绽放;会砸开溪冰感知水的温度,能觉出有什么东西在手心痒痒;甚至会弯下身去让菠菜的叶子在脸上轻划,闭上眼静心深呼吸,用手挖开干草根部的湿土,看是不是有新芽萌生……那时,坐在山坡上,我会感到屁股下似乎有草在往上拱,又会想当山坡上出现第一片新绿时,出圈的羊儿们一定会争着抢鲜。现在自己不在家,屋后那片天空该被别人的风筝占满了吧!

现在想想,那时两地离得虽近但不易抵达,在心理上乡思也浓于酒了。

长大后,我虽然离乡不远,在谋生的小城谈起那个山后小村,总有缕缕乡愁在心头萦绕。有人从家乡来,述说着人丁的增减和离散,报告着各家的最新消息。路途上根本不算远,感觉上其实并不近。

七八年前,县里发的公交车进了后山。刚开始,满载乡亲的新车在新修的公路上来去,曾引得人们阵阵欢呼。门口就能坐车,坐车进城只要十分钟,上车去城里的人还没有把座位暖热,那边已在催着要下车了。有人满心欢喜,有人耿耿于怀,当年渴求进城的心情再也找不到了。我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窗户望向家乡,求学时深深的眷恋和怀念已再难找回。我和同事们开玩笑说自己顶多有十分钟的乡愁。

十多年过去了,我和房东的儿子一直保持联系。他儿子现在也在加拿大留学,一周几次视频聊天,轻动手指通过微博便可和儿子联系。他问儿子在那里的感觉,儿子耸耸肩,两手一摊,嘿嘿一笑:“没感觉。”

我又想起那个在南方的朋友,如果给他配一架专机,载着他在故乡和上班的城市天天来回,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不停地想念自己在北国的家乡吗?

没有了心理上的距离,现代人的沟通已没有了天涯。没有了思念,乡愁也就失去了根基。我猛然感到,自己那十分钟的乡愁,在现在也是颇为珍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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