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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的随笔15篇

来源:潮女谷    阅读: 1.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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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工作和学习中,许多人都写过散文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你有了解过散文的写作吗?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散文的随笔,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散文的随笔15篇

金秋十月,乡下的庄家熟了,韩家酄村的空气里弥漫着五谷杂粮的味道、瓜果李桃的味道和鱼虾蟹的腥鲜味道。

村西的稻田地已经放干了水,稻穗籽粒饱满地垂下了头,似是猜出了将被收割的命运,而那么无精打采的样子。

村东那片低洼地种着以“红眼蛇”、“瞎八斗”、“散穗粘”为当家品种的大高粱,高粱穗已经红透了,冉冉的像举着一片火炬。由于它抗洪涝、耐盐碱,村人都爱昵地称它为“海里站”。

村南头种着一片玉米地,品种有“红灯笼”、“白马牙”、“二流子”。这是第二茬了,第一茬早已掰下来卖给城里人煮着吃了。这茬玉米是农民们打成渣子留作自己熬粥吃的。

玉米地的棋与棋之间还套种着大豆和爬豆,豆角已经熟透,有的都咧开了嘴儿,晌午的太阳一照射,就听到啪啪地炸角蹦豆儿的声响,农人们把黄豆叫作“兔眼儿”;把爬豆叫作“大红袍”或“花腰”。

村北是块瓜地,甜瓜的品种有“白沙蜜”、“顶皮红”和“桑儿青”;西瓜的品种有“楚霸王”和“大花皮”两种。这是错季的晚瓜,瓜农们已经开始张了着卖上了,每天都有瓜贩子开着“三马子”前来收购。

卢老歪在他家后院的河坡上种了一溜冬瓜,冬瓜秧爬得满坡都是,冬瓜大得如“拗柱”般,吃不饱就抱不动。

芦花家在院子里种了几颗倭瓜秧,倭瓜秧顺着墙往高爬,爬到了倒座的房顶上,结了一房顶圆圆的倭瓜,倭瓜黄得铜灿灿的,大的摘下来可以供小媳妇们当蒲墩儿坐,号称“小磨盘”。当然,倭瓜是用来插渣粥吃的,那是又甜又香啊!

肥肥壮壮的鱼儿们都静静地浮上了水面,几天来,他们已经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总有一些背着氧气瓶的车辆开过来,从车上下来的陌生人跟主人连比画再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啦价钱;蟹儿们腆着满子儿的大肚子都晃晃悠悠地从水里爬上了岸,它们咕咕嚷嚷地聚在一起,互相谈论着将要发生什么事情;虾儿们惊恐了,它们一批批跃出水面一尺多高,好像要把这些新奇和茫然看个透。

孰知,一张大网就要撒下,就要把它们卖给鱼贩子们,交到鱼市上去了。

丰收在望,辛勤劳作一年的农民们,人人脸上都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这天,种稻人家的老人和孩子们都起了个大早,背着皮包、抱着麻袋来到了他们的稻田地头上。孩子们追逐着逮蚂蚱砸鸟儿,老人们坐在田埂儿上吧哒着老旱烟,看着一辆辆收割机在田里给他们收割熟透的稻谷。

如今他们再也不用猫腰撅臀的用镰刀割稻了,再也不用拿脱粒机打稻了,再也不用折腾十天半月把人累成散架了。他们在地头儿上坐着唠着嗑,几袋烟的工夫就把几十亩的稻谷收割完成了。收割机直接把稻谷粒子吸进肚子里,然后吐到农民的麻袋里去。农民们也不用把稻谷拉回家去,早就有稻谷加工厂的老板和粮贩子们开着卡车、三马子车砍价来了。他们加工成大米后,挂上招牌,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只要农民们感觉价钱合适,在地头儿上就直接做了交易,他们能够交换成一大皮包现金,承包大户们甚至能够换成一鱼鳞袋的钱,直接把钱背回家。

董大爷家除了承包了虾池外,还承包了一百亩的稻田地。昨天出虾背回半鱼鳞袋子钱,今天割稻又背回半鱼鳞袋子钱,把两袋子钱倒在炕上一摊,老俩口坐在炕上开始数,数过来数过去总也没数出准数,俩人数的总是两个结果,自个记着自个的吧,前后也都不一样,数累了就躺在钱上睡一觉,醒了再接着数。“他娘的,咋总也数不完呢?”董大爷不耐烦地憋不住骂了一句,把钱一推,逗得老伴哈哈哈地乐了个仰巴叉。

董大爷一家早就进了小康,儿子大学毕业留在了北京,女儿在挪威安了家,俩孩子非常优秀,买房也没花上他们多少钱,老两口挣这么多的钱也没派上大用场,钱多了反而睡不好觉。老两口躺在炕上枕着钱纳闷,这年头,钱咋能让咱们这么老魔咔嚓眼的主儿、数不过数来的主儿挣来呢?俺祖宗三代都是雇农,你们家是佃户,要不是解放,要不是分了地,要不是跟着党走社会主义这条道,咱们家还不知道给哪扛活呢?老伴儿嘻嘻地也越发地兴奋了,要不咱们给人点儿呗,我兄弟家那个老二日子过得紧巴。老头子一听,快拉倒吧!他游手好闲,荒着地不种,整日玩牌喝酒,我就是把钱烧了也不能给这样的二流子、败家子儿,把你们老李家的脸都丢尽了。老伴儿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老伴儿又说:“对,给宋秃子家点儿,老两口子老年丧子,没儿没女的怪可怜的。”董大爷听了沉默了会儿说:“倒是,不过他们老两口子都有低保,七十多了还开上工资了,区里还有包他们的单位,他们的地还流转给了他们的侄子,一年也收入两三万的,给他们钱也没处花诶?!”老两口发愁喽......

眼巴前儿最让老两口子发愁的是数不过钱来,怎么着也得知道个数啊,不然真成了二百五了。卖虾、卖稻谷,都是买家和旁边的人帮着算的账,稀里糊涂就把钱背回来了,哈哈。让自己的内侄来数,信不过他,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请邻居家的人来数等于露富,传出去更不好。等着孩子们回来数,那还不猴年马月的事?过年都没准回不回来。这可咋好哎!愁坏了老两口子。最后,还是董大爷提出,请工作队的人来数,他们是公家人,在村子干了好多实事儿。他们还没架子,好说话,嘴也严,不至于说出去。对,就这么办!老两口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的下午,董大爷在村委会找到了我们,偷偷跟我说明了来意。我会心地一笑,当即派小曹和贵东前往董大爷家。小曹和贵东把整钱和零钱分开,把一百元的、五十元的、二十元的、十元的、五元以下的分开,一万元捆一捆儿。三十分钟就数完了,共计五十一万八千九百七十六块整。小曹和贵东回来替老人传话,说董大爷想向社会捐点款,若哪嘎达受了灾一定要告送他,他相信咱们。董大爷的想法令人感动。

我们下乡快一年了,我知道韩家酄村地多水多,生态环境好,村民生活水平比较高,全面实现小康社会不会落伍。然而,现在村里缺少年轻一代,年轻人都不下地干活,下地的都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人,五六十岁的是主力。年轻人都选择到企业打工,在城里安家,在城里没楼房就说不上媳妇,农业后继无人。这也是全国农村的一个现实缩影,随着我国工业化进程的速度不断加快,像韩家酄这样的美丽乡村即将消失,也许再过二三十年,韩家酄村就真的不存在了,我很为之惋惜!望着家家缕缕炊烟,我有点怅然若失,也许我们也快要离开村里的缘故吧,内心总是生出一股子一股子的恋恋不舍的失落情绪。

一阵锣鼓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是村里的农家女秧歌队开始活动了。这是我们来到村里后,给这个秧歌队命的名,并请区文化馆的舞蹈老师对她们进行了培训,她们有热情、爱运动,晚饭后就会自发地来到村委会的广场上扭秧歌,放纵性情、放纵丰收的幸福。村里的男女老少,听到这鼓点声就会走出家门聚集到这里跟着扭,扭不动的老人们会带着小板凳来看热闹,他们凑在一起评论着这家媳妇、那家娘们儿的扭姿,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我们工作队也会加入到扭秧歌的人流之中,用优美的舞姿舞进村民们的情感里,舞出丰收的喜悦和幸福的新气象。

肆虐的感冒掠夺了我的自由,赐我头痛,鼻塞,更让我鼻涕如水,尴尬的无言于擤中。恶心夹着羞愧将挂在口头上训诲弟子们的高洁,悄悄的于无奈中藏起,仰卧以止鼻涕流下,忍着回忆过往以解卧床之难受,但总接续不上如断线佛珠似的片段。

如果我们忘了在这地方生活了多少年,只要锯开一棵树,而且是一颗自己记得栽植并悉心照料的树,附身数数上面的圈数大致就清楚了,树会记住很多事,树会朝夕守着你的老宅,守着你的希望,风风雨雨里盼着你的归来,盼着你的亲昵和诉说。

其它东西记事也不可靠,譬如路会丢掉人的脚印,会分叉误导人的回归。人本身又会遗忘很多事(不说有意)当人真遗忘那些人和事,去问谁呢?问风?风从不记得那年秋天顺风走远的那个人,也不会在意它刮到天上飞旋飘远的帽子最后落到何处。风在哪儿停住哪儿就会落下一堆东西。我们失掉找不到的东西大都让风搬移了位置,有些年后,或许会被另一场相反的风刮回来,面目全非的躺在墙根,只像是做了一场遥远的梦。有些在昏天暗地的大风呼啸中掠过村子,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原地,身不由己,残酷极了,即使百般不愿,即使肝肠痛断……

树从来不乱走动,只要不是认为,即使狂风暴雨。几十年,上百年的那棵见证村子繁衍生息的老槐树,不知见证了多少村子的风雨沧桑,见证了多少村民的生生死死,还在老地方盘根错节虬龙般的站在那里,数着苍劲斑驳的树枝就像数着一辈又一辈的祖先曾经的艰辛和辉煌。

人的一生里要能看见一阵风刮到头停住,像一辆奔驰的马车,到头来摔掉轮子,车体散了架,货物坠落一地,最后马扑倒在尘土里,伸脖子喘几口粗气,然后死去。谁也看不见驾驭者在那里。就算一个看透人生的智者,或者说一个修行圆满的悟道者。也难以这么看得真切吧?而我们到头来,睁眼看到的无非是被风带起的树叶、沙砾、纸屑、塑料袋……还有直线飞扬抑或盘旋而升的涌动图像。

人生就是一棵树,倘若生机勃勃,那我们也会像树干一样,伸出所有的枝枝叶叶去空中一把一把抓那些多得没人要的阳光和雨露,捉那些闲得打盹的云,还有鸟的叫声和虫的嘶鸣。伸出所有的根须去土壤中一口一口吸取那些稀有元素和水分。抢那些瞬间即逝的无机物,还有泉水的琴音和蚯蚓的爱抚 。

或许又是许多年以后的一个早春,午后的树还没长出叶子,一家人坐在树底下喝玉米拌槐花的糊糊汤,喝完汤碗还端着,愣愣的坐着,似乎还未吃完,还应该吃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有了。像在想着什么,又像啥也没想,脑袋里苍白如掏空了籽瓤外壳苍黄的地瓜,呆呆的坐着。

也许岁月在树的叶子绿了又黄了,落了又长了的往复循环中发现清醒的记忆圈,不尽等圆等厚、不尽等色等味。而沧桑的横横竖竖交错纠结的表皮,似乎也在无言的诉说着自己和自己所耳闻目睹,还有参与身体力行的是是非非,坎坎坷坷。许是岁月自怜自嘲,许是岁月不甘消殒,许是只让老槐做个见证而已。

把买房的事情放下,把他升职晋级的想法放下,把自己求职就业的事情放下,把为别人办事遇到的麻烦放下,我顿时身心愉快、步履轻盈,真正地看到了风含情、水含笑、柳丝舞、云朵闹的自然美好。

唉,好些时候都被一个个不能立刻实现的想法把身躯压住,心上覆盖好厚的沙土,哪里有功夫去看天、看地、看人间的美好呢!放不下的多是别人得到而自己羡慕的。在我的眼里,别人哪儿都比自己强。B,眼看成了剩女,却找了个好“狗蛋”,恩爱得不行,很快有了孩子,又马上怀了第二个。她喜欢生娃,什么也不想。她是比自己强。她的父母就她一个,又在身边,略有积蓄。生娃有人带、缺钱有后台,想什么呢!年前说着说着就去西安买了房子。自己呢,男人虽然比“狗蛋”工作早职务略高,可除了工作,有什么呢?说房子都好几年了,到现在还没个房子毛。武汉的房价从六七千开始到了现在的二三万,硬是搞不成。看一圈,咋谁都比自己好呢!K,一天毛毛躁躁,张牙舞爪,文凭还是混下的,但她就凭那点儿能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竟也这里挣了、那里赢了,天天一身新衣服,过一周半月一个新包包,凭啥她弄什么什么成,早早就有了房子,前一段又把县里的房子换到了市里?她似乎说话不经过大脑,却到哪里都能落得个好结果。看来人真是有命呢,领导还说人不是命运主导,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为啥人家走什么路都能走通,而自己哪一步都这么艰难?

领导当然可以随便说了。他们这一辈人,节俭、律已、认真、踏实。这位领导也算是个幸运儿啦。他出身落后乡村,只身到部队工作,从工人到干部,从一般干部到领导干部,一路走来像有神助。听他说,他遇到过好多贵人,师傅、直接领导、上级领导,每一步都有人帮助他支持他提携他。不过,在大家看来,他确实是个励志的典型。他从一个高中毕业生,奋斗到负责单位的政治工作人事工作,写过大材料,出过文集,听说还写下好多小说,在学习的道路上终年不辍。这样努力奋进的人,哪有人不看好的!他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是有理由的。可是,努力的人也不止一个,他们一批到单位的也不是他一个,混上待遇的也不是他一个,但要说让人信服的,也只有他一个。这一个,能成为典型,却成不了榜样,因为后来人怎么追赶,都赶不上啊!他的幸运还因为他有一个和睦家庭,有个帅气阳光的儿子,有个漂亮贤慧的爱人,还有个好看善良的好儿媳。你说说,怎么这么一家人就凑到一起了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回头再看咱一家人,父母公婆跟他一比在职位收入上就要差一截,一家几个孩子,也是和他们这种独生子女家庭无法比拟的。人家举两家之力成全一双儿女,咱是一家两三个,还不知道谁顾谁呢。婆婆把房子给他弟弟了,现如今,咱这种家庭不仅飘泊在外,还无一寸房产。无产者,就说的是咱这样的人吧!领导家里,自己有房,儿子有房,亲家还有两套房,多好啊!

一听我诉说家事,S姐就笑。这是什么笑呢?笑人家傻,还是笑人家想法太多,或者是笑咱命运太差?S姐说,没笑你傻,就笑你想法太多。想那么多管什么用呢?想着不管用的东西,把自己的笑容都压没了,划不来呢。问题是这不是自己想不想就不想的事情。你不想,它也往脑子里来,想踢开它也踢不着。它就像个影子,你走哪儿它跟到哪儿,叫你不得轻快。唉,我的好姐姐啊,我也不傻,我只是运气不好,我们家那个只是家庭条件不好,我们手里钱太少啊!如果有钱,他还会炒股?谁知道他炒股赚了还是赔了。他总说还好,就算好吧。如果再赔进去,那可要老命啦!本来就不多,再赔掉,这是啥世道啊!S姐你当然有资格、有实力笑啦。你家老公每月两万多,你七八千,女儿还赶了个国防生的末班车。在老家时你就分了房改房,前两年你又在市里买了大房子,去年回家你听侄儿的'话卖了一套房一个多月就出手还赚了五万多,你多有福气!去年真是你的福气年。在领导的全力帮助下,你还解决了副处级待遇。你经常骄傲地说,你管理着全部家产,家里有多少钱老公都不知道。你不让他知道,是怕他显摆;他不管钱,是知道你是个“抠包”,舍不得花钱,更不用说乱花一分钱了。你真是个运气包:财运、官运、女儿运都赶上了。你说老公毛病多,喝了酒管不住大脑。如果老公身上再不出一点毛病,你不就成全能了?运气不能这么冲的,好事不能让一个人占完的。

你们还劝我生二胎,说让我学K,说生就生,生了两个儿子也整天乐呵呵的,啥事没有一样。我可学不来。现在一个儿子,我都愁他将来会怎样,我们怎么养得起?养得好呢,再来一个,不是来要我们命的吗?女儿还好,要是儿子呢?还能把他扔了不要?S姐张口就说:孩子生来都是自带饭碗的。算了吧,就这一个先养着吧。你们跟我的父母一样,都劝我要。你们不管养,当然能说得轻松。我可不想给自己后半辈子找麻烦,加压力。

儿子幼儿园放假,我把爸妈搬了来帮忙带一带。世上最亲的,还就是父母。他们能够理解女儿,知道女儿的为难,虽说自家也有事,一说女儿这里顾不上带孩子,还是毫不犹豫地过来支援。爸爸身体不好,有低血压,时而头晕。叫他去看医生,他总不当回事情。爸爸这一点真讨厌。低血压有什么问题吗?W姐说:低血压危害不亚于高血压,也要特别注意。是吗?过去以为低血压没多大事情呢。怎么它的危害那么大?到百度一看,果然,里边讲血压低还容易发生心肌梗塞、血栓什么的。哎呀我的妈,这么严重啊!我的个老爸啊,你再不能说不就是血压低一点啦。不行,这回无论如何得让他好好检查一下,对症治疗了。爸爸妈妈都才60出头,他们可不能有一点儿闪失。W姐你提醒得好,谢谢你哟!好姐姐,你的笑真甜,看到你就想到美好,就想到火锅、想到无数川菜。你是川妹子中的一个标杆吧。你怎么那么会赚钱呢?你说,你这几年买卖了几套房,赚了一点点。赚了是一点点吗?你们都是来馋人的,一个个想干什么什么就成。你说你是被时代的浪头打上了,沾了点儿光。你太谦虚啦。时代的浪潮汹涌澎湃,怎么不往我身上打几滴呢?噢,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前些年自己承包经营,有了积累,你才敢跳进市场经济的海里游几圈。你有底啊!你说现在每月还一万多,老公还一万,剩余工资一万让他自己支配,你可真聪明啊!你明明知道,你老公不会随便花一分钱的。你是不是故意?你笑得嘎嘎嘎,把房顶都震得嗡嗡响。可真有你的。你的洁白如雪的皮肤,你一张口就先露出的笑容,是配合着你的聪明的吧!

我也知道,你们劝说我的都有道理。领导说,你还是太稳了一点,这也怕那也怕,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放心大胆地走,像K一样,人家不是什么事都拿下来了?你的作风与你的年龄不太相符啊!领导你是有所不知,我不是不想像她那样迈开大步往前走,我是怕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S姐说,你的问题就出在怕上了,年纪轻轻,是无所顾忌的时候,你啥也怕,那就麻烦了。我的好姐姐哎,我也不想怕,可是我没本钱往看不清的水里走,我没有资本摸着石头过河啊!W姐你说是不是。W姐你说,如果你手里没有底牌留下来,你敢出牌吗?当然不敢啦。

W姐一句“你想过没有,你有没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你比别人强的东西”的话还真把我噎住了。我有什么别人没有的东西比别人强的地方呢?好像找不出来啊。W姐又说,你今年多大,领导多大,我们都多大,你算过没有?噢,我算这个干嘛,这不是桌面上摆着的吗,领导快退休了,S姐小领导十年,W姐比自己年长十一年,K比自己大三年。就B比自己小四岁。S姐跟着说:着啊,你不是比绝大多数人都有年龄优势吗?你有太多机会创造比前人更多的财富与业绩,你有好多时间可以消费,而你认为比你强的人,他们的时间比你少了太多。你不觉得,你现在较之同龄人,也算挺好的了吗?你不讲,你一个同学在闹离婚。你不是说,你们还有同学早嫁早生现在已经成纯粹农妇看上去像四十多的人了?你都跟比你早到社会上的人比,你自然是后进,你要跟你同时代的人比,你比比家庭婚姻、比比爱人在专业上的成就,比比你家儿子的健康快乐,你难道没有值得骄傲自豪的吗?听她们的话,我慢慢觉得真是那么回事。我有教师资格,我从小练毛笔字,我如果像同伴们那样放开些,开办个书法培训班,或许也是可以的呢。过去我怎么没往这里想呢?

下班路上想了许久,走到家门口终于昂扬起头来。晚上把儿子丢到家里,跑到礼堂广场上的舞场里放开跳了一个小时,心里舒畅多了。那晚睡得可美,一觉睡到八点多。老公的被窝里早就是空的,肯定是又加班去了。听儿子跟爸爸妈妈出门的时候问妈妈咋还没醒,爸爸压低声音告诉他,你妈妈这些天累着了,今天好不容易才睡个懒觉,咱就不喊她了。我们还是去坐免费公交,到铁路公园和火车站玩。儿子说,好,让妈妈好好睡,回来的时候我们给她买个好吃的,哄她起来。妈妈连说好好。我虽然醒着,但我不想出声。儿子和爸爸妈妈走了,我还不想动弹。我只愿这样躺在被窝里,让渗出眼眶的泪水慢慢流淌……

许多人在情感不那么尽自己本意时,常常喜欢怪责,要嘛埋怨对方对自己不够好,要嘛责怪对方无能甚至无趣,嘴上尽可能做到不那么刻薄,心里早已经责骂得分不清楚国界了。或许有的也是还能尚存理性的一点点,为了顾及自己给自己的些许脸面,不至于给出一个证明的结果,自己实在不太愿意承认的走眼,担心周遭因此而看不起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是自身的错啊,充其量也是暂时性的“失明”走了回眼。

而有的在一段情感中徘徊三四七八回之后,对不可预测的结果仍存可变的企图或者是希望,便借由各种可证明对方对自己的种种行为,用以掩饰内心的不满足感和挫败感。

婚姻在这种莫名的状态下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最符合规则和平衡周遭的最有效方式,期望能用这种能让所有以自我中心包括亲朋好友为范围的平衡点,获取可能会发生的拯救。当然这样的结局不言而喻,最终谁都在心里认为是自己拯救了对方,而根本的问题是根本就拯救不了自己。

本质是男女对拯救的实质或者说对爱这个概念的理解有天性上的不同,有人引进了一个看似很高尚的词:包容,用它来消化可能在这过程中所有会发生的矛盾和不和谐,什么是包容?!前提是理解还是了解?!西方宗教的神父很包容,可以接受一切可能甚至不能理解的告解,不过有个细节你们知道吗?神父与告解者是不会面对面的。这在感情的双方是不可能发生的,有不见面的感情吗?那从何谈包容?!爱情都希望是浓烈的,古训只有“君子之交淡如水”,而更多的对爱情的理解是似乎淡了就离薄情不远了。

很多人经历一段或几段浓烈过后,没多想就给自己一个看似觉悟的情感定位:要一份简单的爱。这个所谓的“简单”一词在我看来更可怕,因为在这其中情感的价值底线已经深深地扎在心里,这种价值体系的根基仍是不离自我为中心的,一旦有任何对方的过错和闪失,便有一个风暴席卷而来,猛烈的中心点就是:我不就要一份简单的爱而已吗?!都不能做到?!

爱是种掏出和能力,没有拯救自己的人,无法谈爱,也无法爱人,爱更是一种人生阶段性的动力和成长,有时候选择一种离开,就是一次拯救自己并成长自己的机会,也是一次让自己知道因何而爱。

我的老家在山东省菏泽地区的东明县。不知道老家长什么模样,老家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梦,从小到大我一直在琢磨她的样子。

从刚记事起,就老听见爸妈常说起老家这个词。后来渐渐长大时,听爸爸讲到关于老家的故事:父辈姓郭,祖籍山东省菏泽市东明县。民国二十一年前夕,山东发大水遭遇洪灾,农民房屋倒塌,地田被淹。东明县的老百姓面对自然灾害缺粮少穿,饥肠辘辘,衣不遮体。我的祖父和祖母为了生存下去,选择了出门逃荒。

逃荒这个词,在那个年代是很普通的,特别是山东省和河南省的老百姓离开家乡,出门谋生存的很多。他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带着妻儿子女,衣衫褴褛的背井离乡寻找活路。如果遇到可以生存下来的地方,就找个茅草屋或者破窑洞临时住下来,然后开荒挖地以求生存。父亲就是祖母来到现在的居住地之后出生的,为了纪念逃荒到山西垣曲后的平安生存,祖父给我的父亲起名:来生,就是来到这里出生的意思。若干年后,祖父一家有了自己的房屋,解放后的日子也逐渐稳定,父亲也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儿女和房屋。母亲一共有六个子女,我排行老五。我的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父亲聪明能干吃苦耐劳,母亲干净细致,勤俭持家。在父母亲的精心培育中一家人顺利度过了中国历史上的三年自然灾害,平稳的度过了那些年的风风雨雨。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回过两次老家,一次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带着我的大哥回去的。第二次是在我几岁的时候带着我大姐回去的。那时我记忆特别深刻,大姐和父亲在老家住了半个多月,回来后不但吃的白白胖胖,而且她的口袋里多了一样宝贝,令我们姐弟几个一天到晚的围着她转。那就是红彤彤的鞭炮!那个年代只有过大年的时候我们才能偶尔看到。

父亲对母亲说老家的变化很大,人民的生活稳定多了。从老家回来后父亲就自制了做鞭炮的的工具,买了做鞭炮需要用到的硫磺等原料。在那年立冬后,父亲在一间空屋里做起了鞭炮,也是从那一年开始,过春节期间我们姊妹几个都会在花棉袄的小兜兜里装上几个鞭炮,骄傲自豪的在其他小朋友面前炫耀。

除了做鞭炮,父亲还从老家带回来一些生花生,并在院子里的核桃树下开挖了一片松软的土地。父亲把花生籽儿种进土里,他说不相信花生不能在黄土地生长,他就要试试看。果然到第二年的收获季节,父亲从地里挖出来一串串,一串串的花生。那一粒粒饱满的落花生,像一个个胖嘟嘟的可爱的小人儿,别说有多招人喜欢了!从那年起我家的核桃树下总种着几平米的花生……

因为红红的鞭炮和香喷喷的花生,让我更加向往老家,我想老家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我好希望能和大姐大哥一样幸运,能够亲眼看到老家的一切。可是在我还没有实现这个愿望的时候,父亲肝癌发作很快离开人世。回老家的心愿就永远的搁浅在儿时的梦乡中。

四十多年来,每当听到有关老家的地名时,我都要特别关注。每当看到菏泽的老乡时我都要多看几眼,一边看他们一边在脑子里想象着老家的模样。我想,梦中的老家应该和我一样在成长吧?她一定是有着高端大气的公路桥梁,有着妖娆妩媚的高楼大厦,也有着美丽富饶的平原和土地,更有着祥和安康的乐居人民吧?

我向往着老家,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她的丰姿英貌……

人生来有梦,梦想随着婴儿的出生而一同出现,与我们的生命紧密结合在了一起。没有了梦想的生命好比是黑白电视,虽然图像清晰却总少了些色彩。

梦想并非永恒,或许现在回想起过去的梦会觉得十分滑稽,然而当初我们是坚信梦想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梦,或许每一个梦都很荒诞,但对于荒诞的我们则是至高的追求。梦想是我们在某阶段对于未来的憧憬,也是美好的愿望。

回想过去的幻梦,我们遗失了太多。梦想一旦被尘封与阴暗的角落里,对于生的渴望就会变成对于死的怨恨,整天大谈美好未来的人多半是没有梦的。我们不能因为不安于现状而做梦,任何梦都应是以现实为基础的,它是对现实的改造而非重建。简单构建一个理想生活仅仅是臆想,如何让生活更加趋向于完美才能称之为梦。

既然如此,有了梦就要去追寻,后悔昨天毫无意义。梦想可以很荒诞,荒诞到了极致就会变成传奇。虽然大多数人变成了疯子。事实上,梦想太大并不足以失败的理由,一切失败都要归咎于白日做梦。有梦想没什么了不起,大家都有,追寻梦想的人才真正有可能成功。

梦想如果不成真的话很快便会消逝,乃至留下一具傀儡躯壳。无数次的一时兴起也不如一次全心投入,涉猎太多导致了深度问题,以致于一事无成。

现实是梦想不可能挣开的枷锁,然而梦想永远是自由的,它不能因羁绊而被锁住。

散文细节是很重要的,在一些文学名作上,我们会读到一些很不错的细节描写,那可真的是极具内功的。如:“吴敬梓先生在《儒林外史》里写道的一处细节:严监生临终前举起的那两根手指头;如朱自清《背影》中对于父亲老迈臃肿却在铁道月台边努力攀爬的身影的描写;还有茹志鹃在她的散文《百合花》里描写到的盖着一床枣红色洒满百合花离开世界的小战士……”这些堪称文学史上的不朽细节。

《浙江散文》这本书中收录了邹园老师的散文《列兵的故事》。她写的是自己的亲大哥。这是一篇以细节取胜的散文,我们在写作中,对于越是亲近越是熟悉的人越是难以下笔。邹老师在这篇文中写道:“大哥入伍三个月后正值九月“开学季”,他将积攒的每月六元津贴共十八元,再向战友借十二元,共三十元寄到家里,让苦于开学季窘迫经济压力的父母,第一次宽松地给弟妹们交了学费。这三十元钱,是大哥的家庭担当。有了这种铺垫,后来升华为社会担当才顺理成章。半个多世纪后,大哥作为退休教授,用自己的退休金为浙大的家乡寒门学子设立励志奖学金的事迹,在“担当”这一精神内涵上与“三十元”前后呼应,一脉相承。”

邹园老师的这篇散文告诉我们——细节处理在散文写作里的重要性。因为人物的责任和担当优秀品质,因为诸如三十元那样的细节。足见细节不能虚构,不能借用,细节必须来自生活,来自观察和个人体悟,要享受细节,感谢细节。在作品里,能为你四两拨千斤的,就是细节。

还有一个不得不注重的,那便是散文的气质。你读过的书,你听过的曲,你的修养,你本人的气质都会出现在你的散文里。散文的气质也是写作者本身的气质。散文要有个性、要有灵性、要大气、要有担当。散文气质的形成是散文的构架为基点,并起始于散文的语言意境上,最后以散文的情感含量、知识含量、文化思考含量激发人、引领人。散文的语言,是我们一生的必修课,当下散文界,我最欣赏和迷恋的是傅菲老师的散文语言。文学评论家胡颖峰老师曾对傅菲老师的散文语言有这样的评价:“傅菲的散文语言背后有厚重的影子,有长久的生活在支撑着。并不是所有的写作者都能进入语言的殿堂,但傅菲肯定是个为语言而活着的作家。”我深以为然。

余光中先生曾说:“散文家无所依凭,只有凭自己的本色”。我喜欢的散文家苏沧桑曾说:“发现常人难以发现的自然美、人文美,用辨识度高的语言、奇妙的构思写出具有独特气质和面孔的散文,是我的追求。”这同样也是我的追求。

多年来,我潜心于散文写作,在那个自由的世界里将自己全身心地放空,融入,再放空,我就像一个孤独的旅人,一直倔强地坚守着自己的写作理念,不愿随波逐流,不愿将就更不愿意让自己的散文被加注任何标签。在散文的深处,我不再拘谨不再踌躇,我愿意去呈现内心与本色,去守望每一个心动的时刻,去和自己和世界里所有的悲喜相遇。而后,于每一个日常,在每一次与现实的抗争中,平衡生活与阅读写作的天平。我一直深信不疑的是,读书是为了写作,写作需要去读书,写作离不开生活——其实,每天我们都生活在散文里。

是什么,牵扯着疼,发慌的心悸。

是什么,搅拌着痛,无可奈何的承受。

藏在这一刻,

时间和空间塌陷下无光的角落,

等待未到来且未知的黎明。

————题记。

我扶着单车正走回家。

至于为什么不骑着,而是扶着,这就得说起下午的事了。

说是“事”有些夸张了,应该算是经历吧,当然也有可能连经历都不算。

准确地说,就是从下午第三节课起一直头晕,我估摸着应该是被历史老师和我完全不同的“标准答案”气晕了。

然后是头痛。

然后是胃痛,这是顽疾了。

有种想沉寂的冲动。

最后一节自习课,我几乎是趴在桌子上睡完的。

然后是放学,我去校医那儿擦了点什么油在额头上。

我走下楼,前行了四五十步。

忽然间像想起什么,我停下脚步。

转过身子,头依旧很晕,想寻找却无力。

于是我走向另一个方向,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颗棒棒糖。

我是随手从一大盆棒棒糖中抓出一颗的,因为我一直坚信缘分这种抽象的东西,所以,我连看都没看就把这颗跟我很“有缘“的糖塞进裤袋,付过钱,走了。

记得好小好小的时候有过这么一个梦想,我要每天都吃一颗棒棒糖。

我一直很执着于棒棒糖的甜,那也许是最简单的幸福。

却不记得,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

原来,梦想这么容易破灭。

还是,梦想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我揣着那颗不知是什么口味的糖,莫名有点心酸。

然后我走出学校。

习惯性在找我那辆车,车海茫茫,几乎每次我都会忘记我把自行车放到哪儿去了。

习惯性地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在车棚里穿梭三两次后,终于找到我那辆车。

习惯性,上车,骑走。

这次我却没有飞奔而去,可能是因为头痛吧,骑得倒是慢慢的。

原来,所有的东西、事情,甚至于人,都可以因为一些甚至不知名的理由而改变。

嗯,骑着路过一家文具店。

我记起来,差点忘了要买转笔。

其实中午就带钱来买了,只是没带够。回到学校后从书包里掏出几块钱放进口袋闲着下午放学了再去买。

只是居然差点忘了。

原来,所有想要做的事情都可以以为一个等待而推迟,最后遗忘。

头有些痛。

我进店,付钱,然后走了。

习惯性的动作,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沧桑悲凉。

心有些痛。

又骑上车,依旧很慢,骑着,走了。

转瞬间来到井字路口。

我想直走去小学看看。

直走那条路是红灯。

习惯性,绕开,走了右边那条绿着灯的路。

懊悔,只是再回头,绿灯变成红灯,而红灯变成绿灯。

后路已无,虽有可能再有。

原来,决定也可以不由自主地潜移默化。

不知为何,兴许是因为头痛,虽然我也很明确这是个借口,我没有掉头。

我向走着,不,骑着。

骑在车上总会给我这种错觉。

今天不知道怎的,总是会在突然间想到好多好多。

也许是因为头痛,虽然我知道这是借口。

我跳下车,扶着车往前走。

是因为头痛,还是什么?

我自己也说不清。

旁边忽然出现一个垃圾桶。

我想到怀中的棒棒糖。

撕开糖纸,扔进垃圾桶。

而我却在想用糖。

原来,有种选择,是不得不舍弃。

旁边出现一个地下通道。

通向我原本想走的路。

下坡,上坡。

推着车,很艰难这辆笨重的车,但还是

终于到达彼岸。

原来,每个决定都需要代价。

这次,我忘记了要扶着车走,习惯性,

上车,下车。

转瞬间来到小学的正门口。

时近七点,早已无人。

忽然我骑得很慢。

夜色突然降临,或是慢慢,我分不清。

好多好多记忆涌上心头,

头很痛,不知为何。

想想,我究竟在这段虚无而实质的光影中做了什么。

最后只赚一段回忆。

最后却亏了好多回忆。

我仍旧记得,毕业典礼那天,我们笑着离别。

不想哭,不敢哭。

原来,笑着哭最痛。

心很痛,不知为何。

才想到,我为了这段时间,这篇空间,一直在痛。

才想到,这次,不过依旧是一场借口,

为了发泄而痛。

却是痛最后才发泄。

我们在自以为自以为的黑暗里追逐黎明。

只记得痛。

我们在那片黎明回忆所谓曾经。

想起甜,却更痛。

下雪了,静静的,没有风。雪花一片一片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天地之间全被这无生命的精灵充盈了。

走在这样的落雪中,看四周纷扬的雪花,薄薄的,柔柔的,是那样的若不禁风。却是一片一片执着的迭到地上去。慢慢的积雪厚起来,遮盖了原来的景色,便有了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有了游人的喧闹,有了嘻眉笑脸的雪人,有了打雪仗的孩子们,有了在雪中拍照的年轻人……

雪还在下,悄悄的,仍然没有风。雪被下的小草暖暖的睡去了,田野里的泥土被这雪花滋润了,贪婪的吮吸着雪花的清洌,做着甜美的梦。也许她梦见了万紫千红的春,梦见了硕果累累的秋……于是,大地更紧的拥了这雪被,它要用这雪被给予它的温暖,孕育明年的希望。

雪就这样下着,一片一片。伸出手去,雪花落在掌心里,溶成细细的水珠。有一丝光泽,很淡且微弱。可曾想过,这大千世界亮丽的北国风光,正是这一丝丝很淡且微弱的光泽的组合。

然而,这雪终要隐去的,它会变成涓涓细流,汇入海洋。会变成滴滴甘霖,滋润土地。它来了,人们并不介意。它去了,也并不要人们惋惜。它后悔吗?

我在落雪中走着,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哀怜这雪花的不幸,怒其不争。而这雪花又有什么不幸,又要去争什么呢?你看它,不,是它们——这无声无息的雪花,不是已经全身心的投入这莽莽的大地的怀抱了吗?我想,雪花如果有生命,它一定是快乐的。

从三十到初一,大哥一家说是回来过年,其实没有呆上一整天的时间。来去匆匆的,带回来的是山珍海味,好酒好茶,我给他准备的却是微不足道的小城特产:煎饼、小米。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知道大哥爱吃煎饼,我们做弟弟妹妹的,每有人去他家都会捎去几包。这次过年,二嫂也准备了十包,当我把包裹好的盒子递给大哥时,他幽怨地说:“本来以为回去会轻松些,哪知道比来时拿的还要多,就我一个人吃,阳台里还有不少呢。”

与大哥的爱好正好相反,有的时候我宁可饿着,也不去吃煎饼,尤其是当年农家自摊的,厚厚的,粗粗的,特别有筋道,有嚼劲的,甚至还会有些酸味的煎饼。说起来是因为一九八四年后到了镇上读初中,那时候的物质很匮乏,走读的学生是需要从自家带着中午饭的,大多时候就是煎饼卷白糖,煎饼卷芝麻盐等,成年累月的都是这个食材,时间长了,每听到上学要带这个,就会反胃,烧心。及至大姐隔三差五的给我烙几张饼带着后,才结束了这种痛苦的感觉。

其实,小的时候还是非常喜欢母亲烙煎饼的感觉的。母亲先把玉米馇子泡好,煮好,然后将生的熟的馇子用一比一的比例混拌在一起,装到铁皮水桶里,去村里的加工厂磨成糊状。这项体力活,最早是姐姐们两个人一只一只桶抬着去磨,后期是二哥挑着两只桶去磨。我上高中后,家里的孩子只有我在留守,当我挑着加工好的两只桶,一路上坡,两百多米的距离一口气挑到家里时,看到母亲想夸奖却不说的时候,总会升起一股骄傲的情绪。我们去加工的同时,母亲会在家支鏊子,准备柴火。后期家里西仓房的进门右手处,就成为了固定的摊煎饼的地方。

挑回去的磨好的煎饼面子,母亲早就准备好了一个面盆,一个油盆和一张用来抹油的油抹布。点上火后,待鏊子热了,首先用油抹布擦一遍鏊子,舀上一勺煎饼面子倒在鏊子中间,用搂耙均匀地摊开后,再用刮板反复地将其抹平,以便烙出的煎饼薄厚一致。看到煎饼的四周都向上翘起的时候,多会在某个边缘处用刮板粘两下,更方便把煎饼从鏊子上揭下来了,一张张的在煎饼筐里铺满。这时候,左邻右舍的婶子,嫂子们多会来帮忙。几个姐姐未嫁时,也会伸一下手。这里边大概属三姐的手艺是最好最快的吧,毕竟她为了学摊煎饼,付出了肚皮被烫坏的代价。

那个年代每个家庭里都会有至少五口人,我们家最高峰的时候加上雇工,大概有十七八口人吃饭。因为煎饼好保存不易变质,方便,只要用刷箸醮着水均匀地轻掸,叠起来就可以食用。吃法的多样性,也可与任何菜品百搭,所以成为农家农忙时主食的首选,毕竟简单的炒个菜就可以卷着吃了。如果到了秋收时节,菜也来不及炒,直接来个煎饼卷大葱,抹上自家制的大酱也能混饱肚子。

那时候,虽然不爱吃煎饼卷白糖,但是知道家里在摊煎饼,放学后不会贪恋与同学们在路上的游玩,早早地向家里奔去,到家后甚至连自行车都来不及放置好,粗暴地往墙角一靠,奔到母亲身边,拿起母亲早就准备好的油煎饼,一口气吃上几张。如果是早春,配几缕韭菜,几棵鸡蛋,母亲烙就的松松软软的韭菜盒子,就是非常美味的一顿晚饭了。

九三年上班后,母亲辗转治病,及至去世,家里的鏊子处,再也没有烟火燃起。婚后,生活条件渐渐地好了起来,煎饼就慢慢地淡出了我们家的餐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二姐家重新支起了鏊子烙煎饼,而加工的煎饼面子也因为工艺的改进比往昔细腻了许多。如今,八十多岁的老父亲依然顿顿饭离不开煎饼,亦不喜吃机器加工出来的煎饼。每快食尽时,便会打电话给二姐,让她准备好,我去取回来捎给他。甚至有的时候,听说二姐摊煎饼,还会缠着我拉着他回到二姐家,只为吃上几张刚刚从鏊子上叠出来的煎饼。这时候,二姐多会为父亲来个家酱鸡蛋炒辣椒,只是不知道父亲还能吃出来母亲那个曾经的味道么?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母亲手下的煎饼,和那道最搭的家酱鸡蛋炒辣椒,留给父亲的会是什么样的回忆呢。

红袖散文很热闹,爱和情占主流,可能这是红袖的一个特点。然而从点击的情况看,这类文章大多引起青年网友的注意。因为这是网络时代,许多人是没有时间去看长篇大论的。小说例外。

红袖散文给人的感觉很浪漫,很真诚。从大量的文章中,也不乏飘红的作品。我不认为飘红的作品都是好作品,但是自有飘红的理由。人家写得精湛,字句凝练,意义高远,不论是写景还是抒情,自然到位,没有浮躁,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让人看见那些红文,我还是心生羡慕的。但是,也有很少的红文,我觉得也言过其实了。

当然,文章、读者和编辑的审美的标准不一,看法不一,感受不一,所以就有了一点争论。本来,我的文章在里面都属于“C”级,是没有资格和能力来评判的。但是我以一个网友的身份说点感想,也算是一个争论的理由了。

争论是必要的。网站需要争论,所谓百家争鸣,就是让每个人都有表达权。关于散文,小学时老师这样讲过:写人、写物,借景抒情或以物言志,可以形散而神不散,那叫散文。但是在网站里的散文,我是不敢抬举的,因为自己不会写散文,也不会评议散文应该如何写。红袖中高手很多,写手很多,我只不过算认识几个字,然后去拼凑几段话。我以为那是散文。

散文是立体和交叉的,应有高低、错落,读起来让人愉悦,让人有所思悟,甚至可以叫人振奋。散文是动态和游离的,应有景物,应有思想,应有立场,最好成绩应有哲理。哲思的东西是永放光芒的。情感只是一时的肥皂泡,经不起时间的浸泡,自然会如烟飘零。

我喜欢的是永放光芒的散文,历代散文大家的作品我都看,特别是《读者》和《青年文摘》我也喜欢看。看名家的散文让人收获志趣,经久不散,这便是散文的高妙了。

红袖散文有一个特点,有些柔弱,应该是年轻女性读者所亲睐的。为了迎合众多读者的胃口,我也曾写过一点情与爱的文字,我自己看后,特别是对著名家的散文一比较,我不禁脸红心跳。那太稚嫩了,那是什么散文!只不过是凑成了一篇乱七八糟的文字。是在作贱文字。我不由得冒汗。

散文应该站得高一点,而不是自私的。它更多的应该去关注社会、关注人生、关注生活,去洞析人性之美,歌赞自然、正义、善良和奉献之美。这才是散文的高度。要走出狭隘,走出自私,走出忧郁,走出内心的情感,把散文的视角头得更加向上,在工地上,在街上,在大千世界里。我想,这样的情感散文最终会成为另一个气候的。

红袖还是有一些好文章的,它没有飘红。它一直淹没在人网中,散不出它的光华。它也没有上万的点击率,但它是清香的,自然的芳香,使人清洁而纯净。但比起有些情感文字,它要好一百倍。至少,他(她)的心是空灵的、阳光的和高尚的。因为她(他)对来者参与到红袖里来,至少有一种启迪:少一些浮躁,多一些精品。

红袖情感散文,我喜欢你,希望你有更多的精华在我们的眼前飘过,让红袖从另一种意义上“红”起来!

跨过立冬,短袖换成了长袖。随着天气渐冷,身上衣服也渐多。

至寒冬,那就是棉袄,帽子,手套,甚至口罩,几乎把整个人都包住,只留下眼睛在看;鼻子在呼吸;嘴,也只是需要的时候才露一露。

人在冬日,为保正常体温,不得不为自己筑一道又一道的屏障。

仿佛是人到老年,不,也许还不是,从生活的角度,应该是人到中年,进入所谓的成熟期。

少年,天真无邪,想啥说啥,想做就做,纵然错了,很快就得到谅解。一切,都可以尽情袒露,仿若人在夏天。

青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张扬,棱角分明,甚至嚣张,也都会成为过去。毕竟,年轻就是本钱。一切,都处于旺盛的生长之中,生气勃发,那是人在春天。

中年,已经成家立业,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看过太多的现实,经历太多的沧桑,为人生路途的坦荡,为自身责任的担当,默默地包藏了自己。宛若秋高气爽,但终归是天凉好个秋。人,在瑟瑟秋风中不得不加衣,不得不包住自己的锋芒,连同自己一些嗜好,一些不利于生活的追求,亦步亦趋走向冬。

冬天,总是那么单调,就像中年开始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冬天,总有那么多的寒气,就像中年所要面临的种种压力。

淡然也好,看开也罢,其实也是一件又一件的外衣。或许是面对现实久了,能自我量力了;或许是没有感觉了;或许是经过历练了,自我调控能力增强了。

一旦褪去外衣,人性将更加柔弱,生活会凸显狼狈。

四季有秋冬,人生也有中、老年期,拒绝随心,穿上理性、隐忍、坚强、淡定等外衣,生活,会多一点和谐,多一点温馨。

不要总想做自己,很多时候只能适可而止;不要总想遵从内心,人生有时需要掩盖真心。只要无害,只要对亲人有利,对周围的环境有利,何妨自己多穿外衣,在生活的冬季抵挡严寒;在人生的冬季抵挡压力。

劳碌命啊!一天下来之后,洗个澡,换上不能示人的衣服。知道三围的熟视无睹。

新闻台字正腔圆的不加描绘。一个声音,来自天籁。不如肥皂剧来得眼球。必然的连续逻辑。

脚上的拖鞋没坏,是不是也太耐穿了?!油烟的厨房,湿漉的卫浴,灰尘的阳台,它都游历过啊。估计是不进卧室的缘故。还是换了?!因为太大了,拖着有时候虽然显得有闲庭的气度,但指头们象是岔开了各自的职位。少了紧密团结的和谐氛围。谁定的鞋子大小一个价的规矩?!还有一个疑问:狗鞋为什么比人鞋还贵!

换季你凑什么热闹!跟着掉毛。再咬沙发,就把你换了去!要咬,就咬拖鞋!乖儿子!

父母不能换,要是能换多好!干爹干妈换了换去。似乎也补救不了软件天生的漏洞,什么杀毒软件!还不如疏通管道的管用。那手机号码真是好!看一眼就记住了!也换一个?!

电脑的声音还真入耳,假咳嗽是一种暗示还是暧昧?!谁又看我照片了,加我好友,都说资料是蒙人的,还是要看看。我都是真资料,除了年龄之外。不行!还是换一下。

真卡!这什么网速?!换!这几天忙得忘记了,除了移动和联通,怎么没有后起之秀?不是三国鼎立吗?!真后悔没好好读书,换个计算机专业还是什么比尔盖茨系,搞不好我就搞出个“速网”,霸占一个角。

连续剧的主题曲没换,听着就像号角,一下把屁股拉回沙发。很准点,挂钟的电池又忘换了,一直停留在奥运圣火点燃的时间。这挂钟成历史文物了。

广告有新替换旧的,代言人没有换哦!怎么她怎么看怎么年轻,是不是真有效?!

电视的体积占位置,屁股太翘了,如果换液晶的,客厅起码多出60厘米的深度。再忍一忍,过了这个季节,说什么都换了它去。父母那台太小了,不过老花不影响看得清画面。

指甲油很久没有换新花样了,换副更长一点的?!还是这个好,颜色得变一变。

“喂!那么晚来电话啊?!我都睡了。”电视静音,遥控真好!“啊?!没听说呢,又换了?!我刚刚才接上线打理清楚,哎!没事!再继续吧。换个送法,不要送茶了,直接给钱算了。见面的地点换一下,不要那家吃了!又贵,吃得又不好。”

睡眠不好,换种药试试,把梦也换换……。

有这样一句话:你有多讨厌一个人就有多喜欢一个人,你多恨一个人你就有多爱一个人。还记得当年,你突然闯进了我的生活,让我变了一个人。我多想时间停在那一刻,因为那短短的六秒钟对我来说不够。

当年你从不曾发现过有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人习惯看着你的背影发呆,喜欢默默在广播下听着你说话,终于,我决定与你搭话,但话说不出口,我只敢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看着你。

再次过了一段时间,我便天天给你送糖,你终于主动跟我说话了,但我怂啊,不敢看着你眼睛。我决定放下心事好好学习时,又与你相遇了。补习班,你在我前面,我依旧不敢与你说话。终于在你与他的绯闻传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我忍不住了,与你说了句话。

不知为何,我不敢当你面叫你的名字,你也没有发现异常。还记得曾经我在你草稿纸上写过一句:别做混世大魔王了做我的小公主吧。我又划掉了,不敢被你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起,你喜欢画我任何东西。脾气差到爆的我不知为何,任你画,从未生过你的气。当有一天我告诉你,我没有生过你的气。你那微微有了弧度的嘴角和你那立马转过去的动作,我今生难以忘怀。

有一次我对你说,我喜欢你。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而你坐在我正对面,你笑了,那是憋不住,发自内心的笑容。我永远记得那一刻。

但,因为对你的愧疚,我丧失了去喜欢别人的能力,也丧失了那时候对你的那温柔似水的眼神。

也许你不知道,我是那样深情的爱着你。其实,你知不知道并不是十分重要,这些念想和牵挂,只是你今夜车窗外陌生的村庄。冬天已然来临,爱情的中央,没有了最初的春暖花开。 那也是一种宿命,谁会是谁生命中永恒的草原,时间的骏马终会把一切美好赶进暮归的记忆。

那些青山,绿水,我们当初相遇最后作别的老地方,终究只不过是盛放爱情的褪色器皿。沿着一些伤感的纹路,无声的碎裂。告诉我,如何才能使你再一次心如止水。 抽身而退的冬云把大段的空白留在了彼岸,我依然在此,从欲盖弥彰的歌声中识别你的天涯。然后等待,然后离开,再然后慢慢地枯萎。

幸福太短,必须在寒潮到来之前画好自己的领地,用一些凝重的颜色,来适应忧伤,来适应冬云暗淡里捉摸不定的爱情。

坐地如婵,熙嚷归来的往事围坐于一笼炉火,火光照亮的寒冷像极了你今夜千里之外的音汛。

凤凰古城的秀美无边无际, 穷尽一生也画不成自己的牢,但我已在牢中, 三步之内皆是你的容颜。

放弃抑或坚守,不过是爱情液化的两种形态,如果以寂寞为舟,一鼓作气地渡过红尘, 我应该,把完好如初的你藏于此去经年的何处。

我只能在暗处,无助地看你盛开然后再优雅地枯萎,多么熟悉的暗香虚拟了一场隐秘的爱情。

今夜,你千里之外开放的伴音是一声无奈的叹息,一场冬雨,瞬间湿透一阙无以为寄的咏花词。

你本非梅,和冷相遇本来就是一纸无言的错误。短暂的花期过后,你抱紧自己,就像一条忧伤的河流抱紧一条冻僵的鱼, 我依然在暗处,不渝地转动只属于我们的暖阳。

如何才能拱破这冬天的垒壁,把你完好如初地还给春天。我折中年的败柳,在一阙宋词的意境中练习别离。我垒缠绵的香丘,黯然掩埋繁华落尽的经年情事。再回到暗处,反复遥想季节背面与你有关的幸福花事,花落谁家,我随风飘来的祝福葱绿而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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